我正胡思亂想,他的吻已經到了我的胸口,氤氳的氣讓我眼前瞬間模糊成一片,熱力乘虛而入,襲擊我脆弱的血管,就像他的手,帶著迫人的力量進入我的身體,那一瞬間我隻覺得自己或許是玻璃做的,他隻需輕輕用力,我就會粉身碎骨。
“不行……”
“你太小聲了,我聽不見。”他惡毒地說。
我隻得用尖叫釋放那隨時會吞噬我的欲望。
在這沒有依靠的水池裏,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輕薄的煙霧好象一席炙熱的輕紗蒙住了我的眼耳口鼻,我無法呼吸無法言語,隻得死死抓著他的肩,我不敢鬆手,隻怕一鬆手就會溺死在水裏。
不知不覺指甲就紮進了他的皮膚,血微微滲出,經由熱力的揮發,好象一副該死的上好的催情藥。
“不行……我會死的……”
“誰都能死,惟獨你不行……”他帶著喘熄聲竊笑著,“我們要天長地久……”他笑著,詭異而陰險。
欲望從天而降,落在了我的心口,慢慢地滑落,由上而下,我不得不仰起頭讓它肆意通過。
在天堂和地獄裏幾經來回,我全身虛脫,幾乎是掛在他的身上。
“你還留著它?”他貼在我的耳畔,用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口吻問道。
“什麼?”
我不明所以,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一顆亮眼的小東西滾落在一邊,正是陳旭陽在訂婚宴上送我的金豌豆。
可是……我明明已經把它收好了,為什麼它又鬼使神差地出現在了這裏,仿佛有心見證這場荒唐的歡愛。
忽然之間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是十足的金子,我怎麼舍得扔了。”
他舒了長長的一口氣,緩緩問道,“那一次你身上還有其他人藏的金豌豆嗎?”
“當然有。”
“撒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又怎麼會是那麼落寞的表情。”
“那麼你又為什麼要送給我?可憐我嗎?”
我討厭他的明知故問。
“我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人值得我可憐。那隻是一件小小的見麵禮。”
“見麵禮?一顆小的金豌豆,未免太小氣了吧。”
“我看你是誤會了。”
“什麼意思?”
“這並非姐夫給小姨子的見麵禮,我隻是想讓你知道……”
“知道什麼?”
“對於你我沒有耐心迂回婉轉,那個時候我迫不急待想要得到你。”
他說地輕描淡寫,仿佛剛才那句不過是普通的問候。
我將半張臉都浸在了水裏,“那麼現在已經得到了,你如願了,偉大的陳旭陽,無所不能的陳旭陽沒有得不到的。”
“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嗎?”他忽然低吼,一臉地不高興。
“你覺得你這麼做是抬舉我嗎?我該謝謝你吧。”
他扳著我的臉,讓我沒有辦法不正視他,“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咬牙切齒,“陳旭陽,你是個沒有道德沒有人性的混蛋。”
他卻不屑地笑,“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他伸出手,撥開粘在我肩頭的濕發,“我也不在乎你的在乎,你明白嗎?故事裏隻有一個豌豆公主。”
做僾和爭吵消耗了我所有的力氣,又在溫泉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