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我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跟你吃飯,散步。我想,隻要我不願意,他永遠控製不了我,我對他沒有義務,他對我更沒有權利。”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風裏肆意飄揚,莫明的,血液加速地流動,我提高了分貝,對著黑夜大叫,“所以今晚,讓陳旭陽見鬼去吧!”
“那麼如果……有一天你能擺脫他,你想去哪裏?”
“我要留在這裏,就在這裏,如果我可以擁有此時此刻的一切,我還會奢望什麼;從此以後我要像老太婆一樣天天端張椅子座在這裏看日落看夕陽,我要自由地變老我要自由地快樂憂傷,我不會再害怕什麼,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
他靜靜地聽著我高聲說著那些不著邊際的想象,之後隻剩下沉默,風在我們之間穿行,草沙沙作響,我沒有打攪他的沉默,隻是閉上了眼睛,讓心隨著風吹向很遠很遠。
忽然,我被一雙手臂懷抱,耳畔是熱烈又冷靜的呼吸。
“如果我可以擁有你的一切,時間又算地了什麼。”
我的心在瞬間停止了跳動,但下一秒它又飛快地跳躍了起來,快地超出了我的想象和控製,它幾乎要跳出我的身體之外,它似乎也要跟著風一起遠去。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製著,將它緩緩吐出,然後伸出手摟住了眼前這個男人。
此刻,我想我是愛上他了。
此刻,漆黑一片,這個男人也變地麵目模糊,但心在熱烈地回應,它告訴那份感情,那麼奇妙,甚至不像我對阿圖的愛戀。
這是什麼?如果沒有答案,可否讓我自以為是愛。
因為我知道此時,他一定也同樣愛著我。
我們親吻著彼此,他的特有的氣息陪伴著我的呼吸;我把手貼在了他的胸口,忘記了,是他溫暖了我還是我在溫暖著他。
這是一個黑暗卻美好的理由,因為它的存在,給了我懷念這段不如人意的過去的理由。
這個夜晚和這個男人便永遠住在了我的身體裏。
二十二
我很奇怪,這樣一個夜晚我們竟然沒有上床。
鄭逍南規矩地像個紳士,除了接吻他沒有再做任何逾越的動作。
我原本以為柳下惠早死絕了,沒想到卻被我有幸遇上了一個。
“別胡⑥
一個年輕的男孩子,看樣子比我還小上那麼一兩歲,卻目光淩厲,剛毅又殘忍。
他就那麼跨坐在我身上,手上不曾鬆動,依然緊緊勒著我。
“知道嗎?保護他是我的責任,就如同殺他是你的責任一樣,所以現在我必須殺了你,下了地獄你可千萬別怪我,當然,如果你要怪我也無所謂,等我死的那一天,我們可以在地獄裏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