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等等,他要保護誰?我又要殺誰?然後他就要殺了我?這太荒謬了。
“安易,住手!”
一聲暴喝,一個人影如風一般卷了過來,猛地便將他甩了出去。
我用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用力扯掉了纏繞在我脖子裏的細線,連吸了幾口氣才緩了過來。
隻是麵前出現的人影有些模糊,我隻能靠聲音分辨來人是誰。
一雙大手將我扶了起來,將我扶到了沙發上坐下,我抬起頭,那張臉還不算陌生,是鄭逍南的司機。
而門口站著的正是鄭逍南。
那麼剛才把那個叫安易男孩子從我身上扯開的,應該就是那位司機;沒想到,他的司機竟藏著那麼好的身手。
安易低著頭半跪在鄭逍南麵前,偷偷瞥了我一眼,臉上有些疑惑和不滿。
那位好身手的司機遞了一杯水給我,然後慢慢退到了鄭逍南身邊向他說了些什麼,又退了出去。
“誰讓你動手的?”
鄭逍南走到我身邊檢視我脖子裏的傷口,一邊訓斥著跪在門口的安。
“我以為她是來殺……”
鄭逍南看了我很久,然後回過頭慢慢地對男孩子說,“她是我的女人。”
我嗆了一口水,慌忙低下`身拍了拍胸口;卻正對上安易那雙驚詫的眼。
鄭逍南皺了皺眉似乎有些疲憊,他捏了捏眉心,淡淡說,“這次就算了,下一次做事不要再那麼莽撞。”
“知道了。”
“下去吧。”
他推開門正要出去,腳步卻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下意識對他吐了吐舌頭,他一楞,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嗎?”他問我。
“差一點兒死了。”
曾經我以為我必定會死在陳旭陽手裏,沒曾想竟然差一點把命丟在了一個發育未完成的男孩子手裏,實在丟人。
“他比我還小一些吧,下手倒是挺重的。”
“他和你不同,他生長在這裏,接受這裏全部的教育。”
“這裏的教育就是教人怎麼殺人嗎?”
我脫口而出,他卻看著我不笑也不辯駁。
“這就是我的生活。”
是我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就在槍林彈雨之中,或許他的身份比我想象的還要危險。
他看著我,從未看地那麼認真和仔細,他似乎想從我的眼裏找出些什麼。
“你讓我留在房間裏,不是怕我出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