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釋懷,而且比任何時候都要悲憤。
他走過來漫不經心地撥著我的發,“別總像個孩子似地說氣話。”
“那麼你又想要我怎麼樣?”
那股該死的藥味又飄了過來,總是讓聞到它的人感覺安心;可這又算什麼?讓我傷心之後又拿糖哄我,他當我是什麼?他真以為我是孩子嗎?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隻要你陪著我。”
“好,我會陪著你,直到死!不過,你要幫我對付陳旭陽”我惡狠狠地對他說。
好啊!既然如此,我也不必賠上真心,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哭假的笑,誰不會!
“和你做交易,讓我覺得不舒服。”
“是我太低級了?不夠資格和你做交易?”
他搖頭,“交易是死的,它沒有感情。”
“你還想要感情?那麼你又為什麼要利用我?”
他沉凝了很久,“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
我決定不與他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於是調頭就走,走了幾步又有些不甘心,回過頭對他大吼,“我根本就不該出生不該存在不該在這裏礙著你的眼!”
身後傳來一陣很沉的歎息聲,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停留,急急地奔了出去。
這裏的平靜讓我坐立不安,老宅變成了一根刺,刺在我的心裏,拔不出來。
心情差極了,隻能用食物來填滿身體裏空缺的地方,我得到了滿足。
可是我變地渾渾噩噩,早晨起來也穿錯了鞋子。
走了兩步,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有一雙手伸向我,年輕的皮膚,跳動著活躍的神經。
“不用了!”我說。
其實他一直不知道,我是一個骨子裏都帶著固執的人,有時會固執地讓旁人生氣。
他坐了下來,低下頭看我的臉。
那張臉,那麼英俊,從前我常常會聽一些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子叫他帥哥;當他騎著摩托車如風一般疾駛而過時,她們將雙手攏成喇叭狀,站在街邊大叫他的名字。
而現在他卻靜靜地坐在我的身邊,我曾無數次夢想過他這樣真切地坐在我的身邊,與我傾心相談;然後在某一個合適的時機,我會迂回著告訴他,我喜歡他。
但是我忽然發現,他這樣的男人是不該為一個女人停留的,是的,不該。
“你不問我嗎?”我說。
他閉口不言,隻是用自己的手覆蓋著我的手。
原本我有很多話想對他說,我知道他也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我;隻是見了麵卻忽然都變成了啞巴。
天還是蒙蒙地亮,我們坐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像兩個純粹的傻子;直到陽光灑到了我的腿上。
“你說你喜歡我,卻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我抬起頭看著他的側臉,暖暖的陽光下,我看到了他臉上細細的絨毛。
“你現在還想知道嗎?”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我輕輕地笑,聞到了清晨的花香。
“隻是,你不該和他在一起。”
“他?他是誰?”
“鄭逍南。”
“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哥哥。”
“現在知道了,你就更不該留在這裏。”
“阿圖,你知道嗎?我跟你不一樣,你是被迫留在這裏,但我是自願的,因為我覺得這裏挺好,至少比外麵好多了。”
“我說的是鄭逍南,你不該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