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嗯。”
墨星卻停在門口,轉過頭,他依然在看書。
“那個……你會喝酒嗎?”
突然的問題,他一下不知如何反應。
“沒什麼,隨便問問。”她關上門,心仿佛被一塊石頭壓著。
“阿墨?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去你哥哥哪裏補習嗎?”
墨星熟練地坐到了高腳椅上,目光卻並未停留在百萬身上。
“他不是我哥哥。”墨星接過百萬遞來的飲料,嘟噥了起來。
“別鬧別扭了,他是你哥哥那是已成的事實。”
手指在杯沿繞了一圈,捏起玻璃的攪棒,攪了攪杯子裏的冰塊,“我不習慣。”
百萬輕輕歎氣,拍了拍她的肩,“總是要習慣的,別這樣為難自己。”
墨星扁了扁嘴,心裏卻不再那麼鬱悶,百萬總是比她更了解孫墨星這個人。
“我去了,他不在。”
她很機械的去那所著名的醫學院裏接受他的輔導,他卻不在宿舍裏;她想起了那間實驗室,想去,卻不敢再去;於是隻能在原地傻傻等,可始終沒有等到他,於是索性跑了出來。
卻不想回家,一個人徘徊在街頭,竟格外的自由;路上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那是一道又一道的風景,是書上難以描繪的風情。
一個身影擦身而過,驚動了她;她的目光下意識追隨,並不是那個人。繃著的心才放鬆下來,緊接著卻是擔憂,腳步也不由自主的向第一次遇見他的酒吧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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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會出現的;這樣莽撞的跑到這個地方來,真的有些傻,隻是心裏還有些許擔憂,他會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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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到了又如何,不過是遠遠觀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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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百萬跟隨著她的目光,一路掃過去,“你在找什麼?”
“沒什麼,隨便看看。”
她慌張的低頭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最近怎麼了?總是失魂落魄的。”
“有嗎?”
“當然有”百萬低頭,有些擔心,“念書很累嗎?”
墨星心裏溢出內疚,因為她騙了這個唯一關心自己的人;她並不是來看他的,而是來找另一個人。
“習慣了。你放心我沒事的。”
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天色漸暗,墨星繞著酒吧又觀望了一圈,才拎起書包向百萬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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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終究沒有來,墨星如釋重負;卻又有些失落,想見他又怕見他;或許這就是她的失魂落魄。
坐上了回家的公車,她選了後排的座位坐下,緊緊抱著書包,雙手竟不知覺的微微顫唞著。
空蕩的車廂裏仿佛流淌著一股怪異的氣氛,她咬了咬牙,試圖平靜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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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該這樣惶惶不可終日,一切都還未定……
再次見到寒卓,墨星並沒有提起那次的落跑,嚴格說來,她的行為並不算落跑,因為是他先失的約。
不過父親並沒有說到那一次的事,那就說明寒卓沒有向上打小報告;墨星以為自己應該感謝他的數次“搭救”,但心裏仍然打著小鼓;因為一個沒有必要幫你的人卻幫了你,難免讓人心生疑竇。
或許他對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顧,接受輔導的任務不過是情麵難卻;也或許是嫌她太過愚笨,已失盡了耐心。
總之,她永遠站在那個被人瞧不起的位置上,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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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累贅,沒有人需要累贅,每個人都想擺脫累贅,卻偏要擺出笑容,仿佛自己很善良很偉大很英勇;明明對她厭惡的要死,卻非要表現出格外關心的樣子,真讓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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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墨星……”
被提問,她茫然地站著,黑板和老師的臉仿佛融在了一起,都是黑的。
“又開小差,你給我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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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她成了教室裏最突兀的存在,每個人的眼神都在淩遲她的意誌;沒有位置,從來就沒有屬於她的位置。
家裏沒有,班級裏沒有,永遠都沒有……
“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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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醒,百萬正站在校門不遠處向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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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他的身邊會不會有她的位置?
“這本書真的棒極了,等一會兒我得在圖書館裏找一找,或許有更好的。”
他揮著手上那本關於汽車修理的書,一臉的歡喜,滔滔不絕的說著一些墨星並不懂的東西。
巨大的引擎聲忽然迎風而來,一輛眩目的摩托車停在了他們身邊。
“百萬你怎麼混到這兒來了。”
百萬盯著那幾輛重型機車雙目發光,“你發財了?怎麼搞到的?”
“靠小意思……對了,幫忙改裝啊你可是這裏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