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搖晃,“好玩吧,你們一人掌握著一條命,而我卻同時掌握著你們兩個人的命,是我贏了,親愛的哥哥。”
暗不屑地冷笑,“你認為你的破刀會比我的槍快嗎?”
“當然,你的槍法一直讓我景仰,不過……如果我被擊中,刀就會割破阿墨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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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歸於盡雖然不是最好的卻是最痛快的結局,或許隻有死亡才能破滅生命的詛咒接近完滿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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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望著墨星滿眼是渴求,一起去吧,獨我一人一定會寂寞,若有你陪著就不會了。
他的目光中透漏著某種訊息,時間久遠卻印象深刻;第一次他走進家門時就帶著這樣的目光,彷徨無助浸透著孤獨。
她記得,她是同情他的,隻是用冷漠來掩飾;因為他的眼裏駐著另一個她。
殺了他仿佛就是毀滅自己,怎麼下手?怎麼下地了手?
暗偏了偏身,腳下使勁,襲向寒卓的雙腿;他的動作迅猛暴烈完全沒有預兆,寒卓卻早已提防著他,快速向後退了一步,同時將其中一柄刀擲了出去;暗乘此空隙,順勢投出手上的槍。
寒卓一閃身,槍擦過了他的耳際,暗卻大步向前毫不畏懼飛來的利刃;他伸手輕輕一擋,刀劃破了他的手背,落在地上。
寒卓未站穩,暗已跟上,踢開了他右手的刀,一把揪住了他的前襟,伸手就是一記耳光。
“跟我玩,你還早了點兒。”
“亡命之徒,你的性格還是那麼剛猛暴烈。”寒卓還是笑,仿佛這不過是一場有趣的玩耍而已,“你受傷了,需不需要我替你包紮一下?”
笑容在中途變成了痛楚,暗的一記重拳擊地他滿嘴血腥。
墨星木然望著眼前的一切,緩緩拾起地上的另一把槍,走近他們,“我要和他在一起。”
寒卓眼裏閃過一絲痛楚,嘴角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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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可以自由選擇我的未來,這就是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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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大笑著搖頭,語氣篤定,“你走不了的。”
墨星不再看他,反手將其中一柄槍交還了暗,眼神卻望著寒卓有了片刻的猶豫。
“我們走吧。”她緊咬牙關扭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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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了?她又不是從前的孫墨星,那麼多顧及那麼多恐懼,現在希望和絕望一同消失了;就像看完了一場花開花謝,人生的一切不就是這樣。
這條偏僻的街道,沒有幾個行人,路上安靜地讓人害怕,她在等待,等待一聲呼嘯能割破這讓人焦躁的安靜。
身體忽然被擁住,溫暖的呼吸附著在頸上,是熟悉的煙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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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顫唞了一下,張張嘴,有些惶恐,“你沒有殺他?”
“你要他死嗎?”他低沉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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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艱難地開口卻什麼都沒有說,隻留下一聲長長的歎息。
她要他死,借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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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殺他。”(
墨星一怔,轉身揪住了他的前襟,大聲喝道,“為什麼不殺了他?”
他慢慢鬆開她的手,握在手心,語氣淡地似乎想一筆帶過剛才發生的一切,“我殺不了他。”_
“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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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卓已經沒有任何武器,還有什麼反抗能力。
“他還有秘密武器。”
“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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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那麼固執,他是醫學狂人,那些古怪的武器一拿就是一大把。我既年輕又英俊,怎麼能成了他的實驗品。再說我也舍不得你。”他輕佻地笑,不辨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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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橫了他一眼,“你不忍心殺他?”
“可能吧,畢竟我們是親兄弟。”
“你可不像那麼心軟的人。”他的字典裏會有仁慈嗎?
他摟著她慢慢前行,漫不經心地說,“被你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