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古怪武器可信一些。”她反駁。
“早讓你信我的,我也不必費那麼多口舌。”
墨星摟住他的腰,更靠近一些,好讓自己有些安全感。
沒殺了寒卓也好,畢竟把槍交給暗時,她也在搖擺不定。
“他說我走不了,口氣好象很篤定。”墨星有些不安。
暗沉默了許久,眼神遊移,不再看她。
_
“你怎麼不說話?”她問。
(
“他是瘋子,瘋子的話怎麼能信?”他的手勢一緊,仿佛下定了決心,“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_
“去哪兒?”
~
“我的故鄉。”
他抹淨了臉行的血,輕挑眉,嘴角竟有一抹不經意的笑意,似乎並不在乎剛才發生的一切,
~
倒是白襯衫上的血讓他厭惡。
說實話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也好久沒有見過暗挫敗的表情;真是讓人由衷地快活。
他漫步走向門口,隻見躺在地上的房東竟還在艱難地呼吸。
“還活著?有意思,這樣都死不了?”_
_!思!兔!網!
他蹲下`身,伸出修長略顯蒼白的手,捏住了房東的下巴,左右端詳。
~
“沒有意識了,苟延殘喘還有什麼意思?”他提起手術刀在房東臉上比了比,“不如為科學事業獻身。”
刀如長了腳的舞者,輕快地在房東身上來回旋轉跳躍,他很快樂,人體所擁有無窮的奧妙讓他快樂。
“從哪兒開始?”這是一個難題。
房間裏寂靜無聲,沒有人回答。
“從哪兒開始?”他又問。
~
依然沒有回答。
他冷冷地揚起嘴角,滿臉輕蔑,“膽小鬼。”
手輕輕放在了房東肥碩的身體上,附在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不由歎息,“墨星啊墨星,你為什麼不肯聽我的話。”他喃喃自語,言語中有說不出的酸澀,“暗有什麼好,一個自私殘酷噬血的暴君。”
他咬緊牙關加重了尾音,將所有的憤怒都集中在暴君兩字上,仿佛要將它生吞下去。
)_
刀變地狂亂,毫無目的地刺入了那肥厚的心髒,靜靜地聽著跳動聲越來越輕越來越弱。
死亡常常給予他一種奇異的平靜,仿佛滿足了隱藏在他心裏的魔鬼難以釋放的欲望。破壞與死亡常常一體同生。
心裏的魔鬼無時無刻不在肆虐,蠶食他的心髒蒸騰著灼熱的空氣,他的血流地很快,澎湃的聲音放肆地叫囂著;他難以承受於是尋求安寧,能讓魔鬼安靜下來的方法。
於是他選擇醫學院,於是他長時間地逗留在陰冷的實驗室,隻有死亡存在的地方才能讓他平靜。
~
唯一的例外是孫墨星,她是唯一能讓他平靜的活物;她的眼裏存在著接近死亡的陰鬱和衝破瘋狂的絕望。
她是他的同類。多麼珍貴的同類。
所以他不能失去她,當然也絕對不會失去她。
刀鋒在皮膚上輕輕劃過發出絲絲的聲響,仿佛一場血肉與凶器的交響曲。
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氣,“阿墨,我們會在零時再相聚。”
橙味果奶《墨星咒》·新城·
新城墨星喜歡坐車,喜歡坐那種可以載很多人的大車;坐在車上或看風景或神遊太虛,這樣的環境不會讓她太寂寞當然也不會太喧鬧。
如同她的個性,想靠近又保持著距離;她以為一輩子都會這樣,不太出色不太美麗不太張揚不太聰明,她會在平淡的生活中掙紮然後最終又歸於平淡。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現在看來。
而現在,她也坐在車上,靜謐的車廂,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盡量不打攪別人,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