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1 / 2)

他揚了揚手,仿佛正在學校裏上一堂普通的課;而墨星正是他的學生。

“為什麼?你有答案了嗎?”

他走近她,伸出手撫摩她的臉,可手指卻痙攣似地在半空中停住,頓了頓又縮了回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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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說什麼?他不是去買啤酒,他是幹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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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簾,自然地走到她身邊,輕巧地轉了個身,靠在窗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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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的事,不能讓你知道,所以不能帶你一起去。”

墨星轉過臉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又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藏了很多秘密不讓你知道,可當你發現這件事後就不再信任我,當然,我不是在責怪你,每個人都是這樣。”

“他沒必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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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阿墨,每個人都藏著很多秘密,你,我包括他。”他望向窗外的風景,喃喃自語,“有些秘密是保護,有些秘密卻是見血封喉的利刃。”

“你說這些有什麼意思?是要告訴我向我你才是好人?”

“壞人或者好人我都無所謂,唯一讓我在乎的是,你不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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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怎麼信任你?從前我最信任的就是你,甚至比起暗我更信任你,我覺得你溫和可靠;你是家裏唯一不會對我大小聲唯一不會看輕我的人;可後來呢?你幹了什麼?你用槍指著我,然後打我,那個時候你有把我當人看嗎?有嗎?”

他的手指漸漸扭曲,骨節發出咯咯的響聲,雙手握成了拳。

“你以為他很好嗎?”他殘忍地笑,平和的表情頓時扭曲,“你知不知道,他的心是惡魔煉成的寒鐵,又冷又硬。”_

他望著前方,眼神中帶著怨恨,仿佛追溯到了小時候。

他不屑地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出賣我們父親的人就是他。”

他的話仿佛一道定身咒,將墨星死死地定在地上,無法動彈;這件事轉地太快,她完全接受不了。

他將手肘靠在膝蓋上,揉了揉眉心,“他從小就不喜歡我,討厭我和他同樣的長相,他試圖擺脫我,所以他出賣了父親然後嫁禍給我。小的時候我身上常帶著傷,就像房東先生說的,我因為個性懦弱常被鄰居的孩子欺負,他們的確一直欺負,可他們從來不敢打我,你知道為什麼嗎?”他抬頭望著她,忽然古怪地笑,笑地雙肩直顫,“因為他們知道,我有個比他們所有人都厲害的哥哥,隻有他才有資格打我。”

墨星向牆上靠了靠,要繼續聽下去似乎需要足夠的勇氣。

“他很擅長運用暴力的技巧,比如打我,有時候他可以把我臉上的傷推在那些鄰居的孩子身上但有時候他不希望我的臉上帶傷,那麼他就會打我的肚子,狠狠一拳,讓我很痛卻看不出傷痕。”他的臉埋在了雙膝中,帶著顫音,痛苦不已,“那個時候看見你父親打你,就好象看到暗打我的樣子,你就像我,阿墨,你明白我的感受嗎?”

“我不明白,你一下子說了那麼多,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你還是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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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全都信你,你太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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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太低估了暗在你心裏的分量。”他緩緩站了起來,神情倨傲,“我又輸了,不過,沒關係,因為最後那一局注定是我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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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抓住墨星的手,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著,“別動……”他溫柔地撫著她的背,壓製著她的掙紮,然後平靜地說,“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也不會把你擄走,我還沒那麼傻,擄走你他一定會不顧一切追蹤我,被他追蹤的滋味可不好受;現在這樣就好,一切控製在我的手裏,我占著主導的位置,所以,你不要勸他搬離這裏,這是不明智的,因為我一直在暗處看著你們,無論你們去哪裏我都會知道。”

他的聲音格外地溫柔,附在她耳邊低聲細語,仿佛安慰著一個不安的孩子。

橙味果奶《墨星咒》·分裂·

分裂夜晚的涼風吹在墨星的臉上,於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確定自己很清醒。

她明白,愛很博大愛情卻很自私甚至殘忍,它或許虛幻,卻足夠迷人;它是一條攀在人心上的變色龍,變幻成各種你需要的顏色,讓你時刻需要它離不開它,沒有它心就是一片死灰。

愛是一種需要,單純原始的需要,所以它往往不受道德約束即使被約束它也常常能衝破道德規範的樊籠。(

這就是愛,你可以說它擁有野獸殘忍和力量但我們卻依然迷戀著它狂奔時誘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