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慢慢爬上了床,從他身後摟住他。
“我們明天吃別的東西吧。”
“不吃咖喱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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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換換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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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你終於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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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聽話。”
她一直很聽話,隻是往往達不到別人對她期望的那個程度。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聽話。”
他轉身,將她壓在身下,親吻她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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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沒有動,她很聽話,格外的聽話;雙眼楞楞地盯著天花板。
她在想寒卓說過的話,忽然發現自己骨子裏也是冷酷殘忍自私的;她完全不在意那些殺人越貨的事,因為她無法感受所以無法憐憫;唯一能感覺的就是自己的感覺;如果說每個人都有秘密,那麼無論什麼秘密,她隻希望暗所藏著秘密是保護她的暖裘而不是見血封喉的利刃。
她環住他的脖子,讓他的臉正對著自己。
即使如此接近她都不由感歎,多好看的臉,那雙眼仿佛永遠藏著多變的色彩,致命的誘惑;一旦得到了又怎麼舍得放開。
原本以為今生不會有人愛她,而他卻偏偏闖了進來;為什麼要闖進來,她的黑暗天使;你為之降臨的,不是天使也不是惡魔,隻是善良又險惡;寬容又自私的人類。
如果你的翅膀曾經為我擋風遮雨,給我溫暖給我全部的愛,那麼當這雙翅膀再次揚風的時候,我又該怎麼辦?我可不可以折下你的翅膀當做溫暖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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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弓起身,親吻他的唇,帶著適中的濕度和溫暖。
即使我看不清你的心,我依然會愛你,隻因為你賜予了我夢寐以求的東西,你讓我離不開你,隻有你的愛才會讓我重生或毀滅。
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麵前,你到底是什麼摸樣,是天使還是惡魔,都已經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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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開了他衣扣,雙手環繞著他裸露的肩,那起伏健美的曲線幾乎讓她窒息;手指順著他的背脊慢慢滑下,享受著他的戰栗,那是欲望的戰栗,刺激著全身每一根神經,血液在瞬間到達沸騰點,泛起欲望的泡泡,破滅又重生,重生再破滅;在破滅與重生的交界不是恐懼而是難以言語的縞潮,致命的快樂,仿佛巨浪將人推到了頂點,然後以迅猛之勢滑下,等待下一次衝上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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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感覺身體裏有一雙手,推搡著她的心,要出去,要出去,衝破這副醜惡的皮囊。
她閉上眼,讓牙齒享受血肉鮮甜的滋味,那緊繃的肌肉仿佛一道魔咒困住了她的心神,她逃不出去了,隻能將所有的痛苦和快樂彙成一聲呻[yín]。
她扭動著腰身,艱難地釋放著痛苦與滿足,天堂或者地獄?算了吧,隻有人間才有這樣的情[yù]交纏,快樂痛苦。
暗粗重地喘熄,擁抱著她的手臂在微微顫唞。
“阿墨……”他咬著牙,斷斷續續喚著她的名字,“阿墨……”
墨星無意識地回應,再次弓身,隻想更靠近他。
暗伸出手,慢慢滑進她的嘴裏,如蛇般挑逗著她的欲望。
“阿墨,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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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星睜開彌漫著水霧的眼,無力地笑,“鬼?鬼又怎麼樣。”她咯咯直笑,加大了腰肢扭動的幅度,“即使我是魔,現在這個時候你也隻能義無返顧地愛我。”
他的手幾乎要捏碎她的身體,劇烈起伏的胸膛預示著他瀕臨崩潰的意誌。
“嗯……”他同意,卻更像呻[yín],“愛你,愛你這要人命的妖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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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魂索命,所以你千萬不要對不起妖魂,否則,它會在你身邊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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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她摟了起來,讓自己更深地埋入她的身體,“求之不得。”
墨星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欲望可以很美好,男與女交彙的身體,將自己和對方拋到最高空;這樣快樂的事為什麼要把它變成痛苦呢?
寒卓,寒卓,為什麼要打我為什麼要折磨我。給我一個理由,讓我立刻殺了你。
墨星整整盯了暗一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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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起了眼鏡,穿上了合體文雅的西裝,把頭發梳地服帖周正。乍一看倒頗具學者風範。
“我曾經是老師的學生,也曾是他的病人,多虧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