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卓長長吐了一口氣,蹣跚地走到正中,右手伸到胸口狠狠拍了拍,“我的命很重要的,所以你要愛護我,就像愛護墨星那樣愛護我。你不問問我為什麼嗎……我太笨了,你一定早就知道。其實有些事還是不知道比較好,你看你知道了之後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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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猛地衝了上去,將寒卓按倒,死死地按在地上,“可以拆除的,把它拆下來。”
“哈哈哈……你傻的嗎?這是我做的最完美的一件事不過一顆小小的炸彈就可以牽製你們兩個,看你痛苦看你無奈,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而且我知道即使我什麼都沒有還有孫墨星。我們會永遠異體同生。”
“工匠呢?工匠人在哪裏?”
“工匠?在我得到零點炸彈之後就把他幹掉了,我把世界上唯一能拆除零點炸彈的人幹掉了;所以,你不要再妄想。這一輩子孫墨星都得跟我牽扯在一起,她永遠擺脫了我。”)
零點炸彈,那個綽號工匠的醫學狂人做的一種最詭異的炸彈,一個零點炸彈分子母兩枚,被植入子母彈的兩人的性命將互相牽製,要生一起生要死也得一起死。~
暗將他重重摔到了地上,輕聲笑,“你就那麼確信我不敢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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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要殺我決不會手軟,我賭的是你舍不下阿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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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別太得意了。你能植進去我就能把它摘除。”
“好厲害,不虧是我的哥哥,不過我也勸你別做無謂的掙紮,即使你帶她去醫院照了光片又怎麼樣,你知道炸彈的位置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找到了炸彈的位置就能替阿墨動手術拆除它嗎?你信不信,她會因為你的狂妄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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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倨傲地看了他一眼,不願再與他廢話,轉身就要走。_
“你就不怕我自殺嗎?”寒卓發了瘋似地大吼,“我死了她也得死。”
暗漫不經心地回頭,聳了聳肩,“請便。不過你甘心我獨活在世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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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的,阿墨死了你也活不成,沒有他你會瘋的。”(
“好,那我們就一起死,到了陰曹地府,她還是我的。”
寒卓從地上爬了起來,靠在椅子上大口地喘氣,“你麻醉她才帶她去醫院,為什麼不讓她知道炸彈的存在?你太在乎她,對你而言,太在乎一樣東西就是一場災難,你太霸道太自私,你要她的世界裏除了你,一無所有。所以對你而言一切和阿墨存在可能的男人都要鏟除,再卑鄙在肮髒的手段都在所不辭,甚至不惜傷害她。所以我無數次告戒她不要接近你,可她就是不聽我的;她從來不知道會傷害她的隻有你”
“你天真的讓我可憐。”暗轉回頭冷冷地看著他,“對她而言,我才是值得依靠值得愛的男人,而你則是傷害她的惡棍。”
“是你傷害了她。”寒卓的手緊緊捏著椅背,恨不得將手上這條長椅砸過去,“那件事是你幹的吧。”
暗卻將臉深深埋到了黑暗中,辨不清是怒是喜。
“你玩了花樣,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種事怎麼能告訴他,完美的計劃,得到阿墨並且成功地讓她永遠不再信任寒卓;早說過,單憑他,是不可能贏得了他的。
寒卓隻會說教,他以為一長段演講似的東西就能把墨星拉回自己身邊嗎?可笑,在這點上,他更高段,她曾經那麼確信過,而他不過是拋磚引玉,製造了最真實的假象。槍握在手裏的輕重由她自己體會,這個時候人往往會偏向自己的直觀感受;更何況那是實實在在的感受而非幾句空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