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1 / 2)

“我投降了。”說著她從床頭拿出了一隻牛皮大信封,遞了過去,“這是我的降書,大俠饒命。”

(

暗哭笑不得,隻得作罷,伸手接過大信封。

“這是今天早上,那位老師的夫人拿過來的,說是在老師死後寄到家裏來的,那個時候她忙著辦喪事所以也沒有來得及拆封,一直扔在角落裏,直到我們去過她家之後,她才想起來要整理整理,於是把信拆了,誰知道裏麵還擺了一隻信封,就是你手上那隻,上麵寫著寒卓的名字,所以她就沒繼續往下拆,送到了我們這裏。她說有可能是別人寄來,需要老師轉交給你的東西。”

暗看了看信封上用油性筆寫的寒卓二字,撕開了封口,拿出了一隻塑料的透明小盒。

“盒帶?”

墨星從床上跳了下來,搶過小盒左右地看。

“小心點,別動。”

~

“怕什麼,也沒看到炸彈。”

“那也可能是別的東西。”

“我知道,那就由我來拆,如果我不幸了,你永遠也不會把我忘了。”

她露齒一笑,輕鬆地打開了盒子。)

“阿墨”他有些火了,兩步並一步,衝上來就奪下了盒子,“你在胡說什麼。”~

他拿出了盒帶,靜靜看了她幾秒倒並未發生什麼狀況。

(

“把錄音機拿來。”

_

他指了指擺在窗口的老式錄音機。

“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_

“聽聽不就知道了。”_

放進盒帶,按下按扭,磁帶咯吱咯吱地轉動著。

有雜亂的翻動聲,還有腳步聲,略帶急促和恐懼的呼吸。

_

“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錄音,關於寒卓關於他分裂人格的一切。”(

醫生的話語有些悲戚和絕望,他們狐疑地對視了一眼。

“關於他的人格形成,我曾利用催眠幫助他回憶起過去的一些事,但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失誤,我不該知道太多,那會引來殺生之禍;可現在一切都晚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得留下這段話,這不是什麼證據;隻是資料,或者我死前的遺言。因為他是我這一生中治療過的最奇特的病人。”

墨星靠近了暗,用力抓著他的手,想獲取些溫暖。

“人格形成起源於他的兄長對他頻繁的暴力,他心裏有反抗,這樣隱隱的反抗慢慢形成一股力量,一種帶著同樣邪惡和暴力色彩的力量,應該說,他的兄長對他的成長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寒卓存在的另一個人格初始於他父親的死亡。在催眠過程中,對於父親的死,他的記憶最為深刻,他稱這一次為最初的犯罪。他說,他們兄弟兩人雖然性格不同,但都具有超越了年齡的洞察力,他們的心智發展已超出同齡孩童;父親身為警方臥底一直周旋於毒犯之中他們早已察覺,並且深知這項工作的危險性;所以他們很默契地保持著沉默。他說,惡魔存在於一念之間,他忐忑地利用了這次機會,偽裝成哥哥的樣子,出賣了父親,而後將所有的罪過嫁禍在了哥哥身上。父親死亡,給家庭帶來了無限的沉重,他以為自己會很傷心很內疚,可事成之後他竟沒有一絲痛苦,反而幸災樂禍,狂喜於自己的計劃終於成功,哥哥背負了極大的罪責這一輩子都卸不下的罪惡。幼年的經曆以拚接方式一塊一塊地組成了他的另一人格,父親的死亡卻隻是人格形成的導火索並不是形成人格的第一塊磚。哥哥依然在他身邊,因為這件事將他痛打,幾乎要了他的命;當他的兄長決定將所有的事告訴母親時,他開始恐懼,苦苦哀求兄長不果後動了殺機。於是在那一次學校組織的遊玩之中他借山難之機,將兄長推下了山。一切看來天衣無縫,那一次的山難絕好的掩蓋了他的罪行,他說老天都在幫他行凶;所以哥哥是罪有應得。”

墨星絞起了雙臂,擰著眉站到了窗口,推開窗讓更多的空氣充斥掉這房裏彌漫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