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走。”她很果斷地說,“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錢,那些錢足夠讓我們過上最愜意的生活。”
“和我?”
“怎麼?你不願意?”
“不,我隻是覺得好奇,你為什麼會選擇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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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你不要把選擇和愛混淆在一起,知道嗎?夥伴不是愛人的意思。人在世上要活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更長更長,一個人會很寂寞,找一個陌生人還不如找一個熟悉的人做夥伴;如果你卷了我的錢跑了,我也能立刻就抓到你。”
兩人相視而笑,仿佛時光已回到了從前,雖然有些小小隔閡,卻存在隱形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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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拍了拍石頭的墓碑,淡淡的說,“媽媽,你別怪我,其實你死了會比活著更好,你殺夫的罪行永遠不會曝露在太陽下,你的奸情還有你肚子裏的野孩子永遠永遠更你一起埋在土裏麵,而你漂亮的臉蛋在那些仰慕你的男人心裏永遠不會老去,你永遠是上流社會最有魅力的貴婦;你看看,你死了可比我們活著的人瀟灑很多。”
寒卓不由打了個寒顫,此時的孫墨星背上仿佛長出了一對黑色的翅膀,一雙懾人的眼閃著最凶狠恐怖的光。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腦中有種念頭一閃而過,刺中了他腦中最敏[gǎn]的部位。
“那麼暗呢?”
“暗?那得問你。”墨星坐到了墓碑上,腳重重踩在了母親的遺像上,“我可是半路被你截的道。”
“他被警察追捕,阿墨,是你搞的鬼吧。”
“怎麼是我呢?我那麼愛他,又怎麼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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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帶少女?阿墨,這真的是你母親的主意嗎?”
她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其實她不過是在電話裏向母親哭訴,說受了一個男人的欺騙,現在又被這個男人禁錮,所以希望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能來救她。
同暗說的那些都是謊話,那又怎麼樣,這世界上人人都在說謊,就準別人說得,她就說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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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些做什麼?是不信我?那好吧,我們散夥,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既然你不信我,當然也不會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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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
她輕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如果今後我們要共同生活,就必須要互相建立信任,你懂嗎?信任,那很重要。當然如果你覺得我不足夠讓你信任,那麼你完全可以選擇別人,你也說過,要自由選擇自己的未來。”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做錯了嗎?你憑什麼質疑我?我也受到了傷害,為什麼我不能報複難道我隻能哭泣自哀才能說明我是個女人嗎?”她激動地喘著氣,橫眼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寒卓,你心裏有太多迷茫和遲疑,我無法和這樣的你做夥伴。”
“阿墨……”他慌忙過來拉她的手。
沒辦法,即使再像的雙胞胎也有不同的地方,寒卓他知不知道在這一點上,他永遠及不上暗,因為他不夠果斷。
她握住了他的手,輕聲細語,“我們是夥伴,不是嗎?最好的夥伴。”
他無奈地低下了頭,隻有她的手才能傳遞這樣的溫暖。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是嗎?”他問。
“當然。”
因為我們需要聯手把眼前這個男人打敗。
夕陽下,一個身影蹲坐在墓碑上,低垂著眼,甜蜜的微笑如不諳世事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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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這樣藐視死去的靈魂的,用那顆隱埋在黑暗深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