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事夏一然並沒有多大興趣,不過是偶然想起來罷了。
她溫聲道,“高姐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也是知道周先生不會介意才說了投訴的事。”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計較?”高玉奇了,那周兗寒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物,要不是看在張教授的麵上,怕也沒這麼容易。
夏一然笑了下,隻是戴著口罩,高玉看不到。
那周兗寒一看便是個倨傲自負的性子,這樣的人最在乎臉麵,明知是自己的錯哪好意思投訴別人,就算真不爽也會用別的手段,讓人理虧的不敢抱怨,再說以他的精明,如何不知是秦夫人無理取鬧?若這樣都還能遷怒自己,她也真是倒了血黴了。
隻是這話卻不能說給高玉聽。
夏一然說,“周先生是明理的人,當然不會計較。”
高玉隻覺氣滯了下,哪好意思跟她說周兗寒才不是這樣的,睚眥必報的很。↓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緩了緩,她委婉地說,秦夫人是有些難纏,不過也不是什麼大病,住兩天就走,忍忍也就算了,何苦非要杠上,周兗寒不計較,沒準秦夫人就真投訴去了。
秦夫人是有這樣厚的臉皮的,但周兗寒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夏一然想了想,還是說道,“我知道他們不會投訴,不過是表明個態度罷了,如今醫患矛盾愈來愈尖銳,雖如此,我們醫生也不是任人□□的,理虧的又不是咱們,也不必步步退讓,您說是不是?”
說起醫患矛盾,高玉想起前兩日才發生的病人家屬打傷主治醫生最後還是醫生鞠躬道歉的事,頓時啞口無言。
夏一然還要去樓下查房,高玉剛好有別的事,兩人分開了,等電梯的時候,有個實習生忽然問道,“師姐,像剛才那樣的情況,你遇到過很多嗎?我看你處理的很順手。”
“並不多,像剛才那位元病人的情況其實不需要住院,在家好好休養就夠了,這些病症輕的在住院部很少見,其餘住院的大多病重,惜命的很,哪會不聽醫生的話。”夏一然溫言解釋著,餘光裡卻有道人影靠近,冷漠的氣息襲近,她側眸看了眼,正是周兗寒,她便又看了眼剛才問問題的李迅,他正背對著周兗寒,朝她擠眉弄眼。
周兗寒走過來,方圓內都是生人勿近的冷漠氣場,那幾個實習生不約而同地往旁邊挪了挪,他和夏一然並排站著,麵對著電梯門說,“夏醫生,剛才的事,很抱歉。”
“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夏一然見周兗寒看了過來,解釋道,“如果監督到位,病人就沒機會不遵醫囑了。”
她說的這樣誠懇,絲毫沒有陰陽怪氣的嘲弄,周兗寒還真有些意外,本以為她是個清高孤傲的,沒想到也有圓滑的時候。
“介意問你一個問題嗎?”周兗寒自認不是個有偷窺欲的人,也知道這些醫生大概都有些潔癖,可看著這樣一雙清冷的眼睛,這樣一個又高冷又圓滑的人,忽然就有些好奇。
他說話的時候,電梯到了,等夏一然進去了他才進去,看到夏一然摁著開關,目光微微一閃,然後,他聽到夏一然冷淡地說,“介意。”
她看著他,“抱歉,個人隱私。”
“是我冒昧了。”周兗寒禮節性地笑了笑,表示理解。
第2章
除了秦夫人這一點小插曲和多聽了點周兗寒的八卦以外,夏一然今天過的和以前的每一天都沒什麼區別,按部就班地下班買菜,做飯洗碗,打掃衛生,看書,夜跑。
跑完準備回家時,夏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