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出生時便有了這雙……”齊然說到自己這雙眼睛，有些哽咽，但一仰頭，堅毅的繼續說：“有人說我是妖魔附體，說我的眼睛是妖眼，鬼眼。”
“鬼眼？”重傷男人喃喃道，隨即卻放聲笑道：“鬼眼！鬼眼又何妨？”
齊然被眼前人的笑聲弄得有些錯愕，靜靜的聆聽著。
“你是妖也好，你是鬼也好，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樣看自己，當你擁有了絕對的實力後，即便你真是妖魔，你周圍的人也會尊稱你是神。世界就是這樣，無所謂是非，實力永遠代表正確與正義，你還小，以後你就懂了。”重傷男人有些動情，激動的又咳出幾口血沫。
“您是神仙，可以為我改命麼？”齊然突然站起身，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改命？”重傷的修仙者愣住了，那雙湛藍色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自己。
“我不是神仙，不能幫你改變命運。人隻能通過不斷的逆天修真，才有可能改變自己的命。”修士像是被那湛藍雙眸中的真摯感動，認真的說道。
“逆天修真？”齊然原本激動的情緒被冷卻下來，茫然的問道。
“對，修真簡單的說就是從凡人變成神仙的過程。也是凡人擺脫天地法則的唯一途徑。而生老病死則為天地法則，唯有修得正果，方能不老，不死！”
“凡人可以變成神仙麼？”齊然再次變得興奮。
“理論上是可以的，隻是……”重傷修士說道這裏，目光遊離，但隨後便接道：“哎，萬千多的修真者，近萬年來也沒有聽說有一人飛升。修真與其說是修仙，倒不如說是和天奪命，天哪裏是那麼好鬥的呢？”
重傷的修士咳了兩口血後便閉目不語，齊然則低下頭，沉默不語。過了許久，齊然突然抬起頭，鄭重的望著重傷修士。
“我要逆天而行，我要改命成仙。”齊然聲音堅定，字字莊重。
“哎，你還小，真的要選這修真路？”重傷修士睜開眼苦笑道，但當他看到那雙藍色雙眸時，再一次被齊然的真摯決心所感染。“把頭伸過來，我看看你是否有靈根。”
過了片刻，修士將手撤了回去，淡淡的看著齊然，沒有說齊然是否符合修仙條件。
“你為何要堅持修真改命？”過了一會兒，修士終於開口。
“為了有尊嚴的活下去！”齊然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這不用想，半瘋兒叫他讀懂天下道理時，齊然便想擺脫鄙視，欺辱，有尊嚴的活在世上。
“咳……咳！”男人似是被齊然的情緒所感染，咳出了兩大口血！
“你的天資雖然不是很好，但卻可以修煉。這裏有一套功法，名為‘水無功’，如果你能練至第七層境界，便可以去我師門拜師修仙”
“拜師修仙？真的麼？”齊然激動的說。
“嗬嗬，自然是真的。如果你有朝一日將水無功練至第七層，便可憑我這枚佩玉，去拜師修仙。從這裏按照地圖上所示，一直向西南方向走，當佩玉發光時，你念如下咒語，自會有人來接你。”修士肯定的回答道。
雖然不知這孩子受了多少苦，但那一句為了自尊的活下去，令修士大為感動。雖然測試出齊然並沒有任何靈根，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凡人後，修士為怕齊然失去動力，於是畫出了一條不可能完成的修煉之路，留給這個男孩一個希望。
男人翻手取出一枚碧色玉佩，還有一本練功法訣，遞給齊然。同時讓齊然背誦了一長串很古怪的文字。
“一定要牢記咒語，錯一個字也不行。同時還要記住，你要去的地方叫雲水仙居！”
“雲水仙居！我記住了！”
“如果有人問起你，如何獲得這枚玉佩的，你就實話實說，就說你救了蒼月祠一脈煉氣弟子方龍，並請求我的老師司馬仁收你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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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然在樹下埋葬了重傷男子方龍。收起丙乙寒冰珠，那本功法書，玉佩以及一疊傳音符。
“修仙，改命。我要有尊嚴的活下去！”齊然望著手中的幾樣物品，決然自語道。
或許小齊然還不知道，就是這樣的一個決定，讓他的一生變得注定不平凡，不孤單，甚至可以說是一天，一地，一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