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怕他過河拆橋?」

「他不是這種人。」程如墨意興闌珊,不太願意繼續講這話題,她見齊簡堂桌子上放著盒巧克力,伸手拿過來看了看,沒見著標籤,她拆開來嘗了塊兒,問:「哪個小姑娘給你的?還手工製作,多純情啊。」

齊簡堂笑了笑,沒說話。

程如墨好奇:「你沒事吧,今天怎麼不藉機炫耀你的風流情史了?梯子都替你支好了你還不順著往上爬?」

「行了行了,」齊簡堂笑著揮了揮手,「你回去工作吧。」

程如墨揚了揚手裡的巧克力,「那我拿去吃了啊,不知怎麼回事餓得慌。」

走出去兩步,卻又叫齊簡堂喊住了。程如墨回頭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今天下班了陪我去看看車。」

「算加班嗎?給加班費嗎?給我就去。」

齊簡堂順手抄起桌子上的文件作勢要扔過去,「你掉錢眼裡了吧。」

程如墨嘻嘻一笑,拿著克力關上辦公室門回去工作了。

齊簡堂以前開著輛三四十萬的奧迪,這次打算換個寶馬7係。程如墨對車子一竅不通,隻知道哪些車子聽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真要落實到具體參數,完全是兩眼一抹黑。聽銷售介紹了半天,依舊霧裡看花水中望月。

齊簡堂自己相中了一輛,拉著程如墨坐上去試駕。

「說你俗你還不信,你知道言情小說裡男主角都開什麼車嗎?不是賓利就是林肯,或者布加迪邁巴赫,如今蘭博基尼和保時捷都不興寫了,你還開寶馬。」

「你懂什麼,」齊簡堂發動車子,「沒聽過嗎,寧願在寶馬裡哭不願在自行車上笑。為什麼是寶馬?寶馬大眾啊,我要是開個布加迪出去,小姑娘不認識牌子的,還以為是十幾萬的國產車呢。」

程如墨大笑,「瞧不起國產車是吧,好的紅旗要好幾百萬呢,你也就隻有點勾引小姑娘的出息了。」

齊簡堂沒理她,猛打了個方向盤,車子拐了個急彎。程如墨頓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上午吃下去的幾塊巧克力像是頂在了嗓子口一樣,「停,停車!」

齊簡堂看她一眼,立即剎了車,「怎麼了?」

程如墨飛快打開車門出去,蹲在一邊乾嘔。

齊簡堂走到她身邊蹲下,輕拍她後背,「我說你沒事吧?成天跟林黛玉一樣,早讓你去做個胃鏡檢查檢查。」

程如墨擺了擺手,「沒事。」

齊簡堂買了瓶水過來,程如墨漱了漱口,心裡舒服些了,說:「你自己試吧,我在旁邊等你,汽油味聞著有點噁心。」

最後齊簡堂拍板付了定金,瀟灑一揮手,說:「走,咱們開著新車吃火鍋去。」

程如墨好久沒吃火鍋,這次撒開膀子點了一堆,齊簡堂看她在菜單上勾得不亦樂乎,立即伸手奪過來看了看,「就你這二兩米飯不到的飯量,點這麼多吃得完?」

程如墨沒理他,「再幫我點盤腐竹。」

「誰點誰負責吃啊。」

最後程如墨幹掉了三盤羊肉兩盤牛肉,凍豆腐白蘿蔔金針菇等等若幹,看得齊簡堂大跌眼鏡:「出了一趟差,食量見長啊,陸岐然在崇城怎麼虐待你了,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他可沒虐待我,好吃好喝伺候著呢。」

吃完以後,想喝點東西,程如墨看見對麵有家賣凍酸奶的,有點心動,但想著大姨媽比上個月已經遲了十多天了,真吃了明天就得來,一來又要疼得哭爹喊娘……

她正拿紙巾不緊不慢地擦著嘴,想到這茬動作頓時停住。

齊簡堂看她一眼,「還吃不吃?不吃我就買單了。」

「哦,不吃了,」程如墨回過神來,擺了擺手,「買單吧。」

齊簡堂提議吃完了開著新車去江邊兜兜風,程如墨有心事,哪裡有心思兜風,勒令齊簡堂立即將她送回去。

車子在樓下停下,程如墨先進了樓道,瞅著車子開走了,又走出來,飛快去了附近的藥店。

程如墨第一次買這種東西,在藥店門口躊躇了半天,進去之後試圖讓自己顯得鎮定自若富有經驗,但心裡發虛又羞恥,總感覺售貨員看她的眼神帶著異樣。但一想,指不定人家見多了,太陽底下無鮮事。

她怕結果不準,三個牌子的一樣買了一支,也不好意思問使用方法,自己兜包裡裝著了,飛快趕回去。

回家拆了包裝看說明書,又去百度了些知識,說是晨尿結果更準確。但她哪裡等得到早上,弄清楚了用法立即鑽進洗手間。

她坐在馬桶上,死死盯著觀察區,看著對照線顯示出來,而等了兩三分鐘,觀測線並無動靜。她正要放下心中大石,暗嘲自己是疑神疑鬼,卻看見檢測線蹦出來了,很淺的一道。

腦袋裡頓時嗡地一聲,程如墨望著弱陽的結果,大腦一片空白。

她默默坐了片刻,起身去洗澡睡覺。

第二天清晨,用剩下的兩支又檢測了一次,這次沒什麼可僥倖的,鮮明的兩道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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