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這就嫌棄上了,果然林苒說得對,男人就是賤骨頭。」
說笑了一會兒,聽見廣播飛崇城航班開始登機的信息,程如墨看著陸岐然,說:「那你注意安全,悠著點,別那麼拚命。」
陸岐然笑,「行,絕對保證你最大限度的使用權。」又說:「你好好調養,別老熬夜。」
說完伸出一隻手將她抱了抱。
程如墨笑了笑,「別這樣,所以說我不喜歡這種場合,搞得生離死別一樣。」雖這麼說著,也伸出手將陸岐然的背微微攬了攬,低聲說,「保重。」
陸岐然鬆開她,將地上的行李袋拎起來,「行,那我走了,過幾天去江城找你。」
程如墨手伸進衣袋裡,點了點頭。
陸岐然看了她略有幾秒,轉身朝裡走去了。
待陸岐然身影消失了,林苒也剛好接完電話走過來,瞧見這邊沒人了,笑問:「這就走啦?沒上演個什麼kiss goodbye?」
「妨礙公眾,多噁心。」程如墨抬頭看了看大廳屏幕上的時間,「我們的還要會兒,先找個地方坐坐吧。」又問,「誰的電話,怎麼接了這麼久?」
「雜誌社的,電話裡扯不清楚,我這休完假回去還有得忙。」歎了口氣,拉著箱子跟程如墨一塊兒往外麵的星巴克走去。
——
兩人沒看天氣預報,到了江城,出了機場大廳才知道剛下過雨。江城氣溫本就比沿海低些,這會兒天色陰沉,刮著點風,兩人都穿著單衣,暴露在潮濕的空氣裡,不約而同地打了個顫。
林苒趕緊給林森打電話問停車地點,問清楚以後飛快趕過去。走到半途程如墨望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過來了,笑說:「看他這大步流星的,肯定是想你想得不得了。」
「他?想我?巴不得我不回去他好逍遙自在。」雖這麼說著,她臉上的笑還是掩飾不住。
林森飛快走到近前,還沒說話,先將身上的夾克外套脫下來給林苒披上了。
程如墨笑說:「森哥,我替你安全護送回家了。」
林森笑著跟她寒暄了兩句,問了問旅遊情況。瞅著天又有降雨的跡象,連忙將她倆箱子拎過來,朝停車場走,邊走邊說,「林苒,我媽也跟著過來接你了。」
林苒怔了怔,「媽不是暈車嗎?何必過來受這個罪。」
「她說想你了,想早點見到你。順便去菜場買點你愛吃的菜,」說著轉頭看了程如墨一眼,「如墨,正好你也去我們家吃吧。」
程如墨笑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本來也應該早點拜訪老太太才是。」
三人走到停車場,遠遠便瞅見一輛別克車旁邊蹲著個穿醬色衣服的老太太。
林苒趕緊幾步走上前去,「媽?你沒事吧?」
老太太聽到林苒聲音,伸手扶住了車身,打算站起來,林苒連忙將她扶住,「您本來就暈車,在家裡等著,讓林森來接就行啊。」
老太太瞅了她一眼,笑了笑:「我本來也要出來買菜。」
林苒和程如墨坐後麵,老太太坐副駕駛。路上開著車窗,老太太手肘撐著了,說兩句話就開始犯噁心,到最後也就不說話了。這會兒正碰上堵車,左右望不到頭。林苒看老太太越來越難受,心裡覺得過意不去,忍不住埋怨林森:「你知道媽暈車還不勸兩句,這會兒這麼難受你高興了?」
話音剛剛落下,老太太捂著嘴說:「是我非要跟來的,林森肯定得聽我的。」
林苒頓時被噎住了,住了嘴,再不講話。
開了半個鐘頭,好歹到了林苒家附近的菜場。林苒不敢讓老太太跟著奔波了,堅持要自己去買菜,讓林森先帶著她回去。程如墨也下車幫忙。
這會兒天飄了些小雨,溫度似乎更低了,程如墨一下車就打了個噴嚏。林苒忙將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下來給程如墨披上,「要算是小產的話,你這都還沒出月子呢,別著涼了。」
程如墨也不推拒,「哪有這麼嬌氣。」
兩人買了快兩百塊錢的菜,一人拎著兩大袋子往回走。髮絲已被細微的雨水沾濕了,兩人手被勒得發疼,路像是沒完沒了。
程如墨瞅著林苒神情有些不悅,低聲說:「沒事吧?」
林苒冷冷笑了一聲,「我沒事,我有什麼事。」
好歹到了家門口,兩人放下袋子,正要敲門,忽聽見裡麵傳來爭吵的聲音:
「……你媳婦是娶回來不是當擺設的啊林森。你說她一聲不吭,一出去十幾天沒個音信兒,除了亂買東西往家裡寄,有給家裡打過一個電話問問好歹嗎?」
「媽,她工作忙,休假出去放鬆放鬆是應該的。」
「那她這趟出去花了多少錢?她一個月工資才多少錢?我早就跟你說過,城裡的女孩子花錢大手大腳的。我前幾天給她打掃臥室,看她桌子上擺了一堆瓶瓶罐罐,抽屜裡還有沒拆封的呢,就這麼一小瓶,千多塊錢,這要是放在老家,夠好幾個月的花銷了。不都是塗臉嗎,非得整那麼貴幹什麼,二十塊錢一瓶的塗了臉上就長瘡了,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