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嶼咳了一聲,模棱兩可道:“沒什麼,等你初試過了我再跟你說。”
季慕言沒追問, 他也覺得初始比較重要,抱著劇本回房間去看了。
他沒有直接看那個片段, 而且從頭開始看, 這樣他能更全麵的了解這個安羽這個角色。
安羽是個沒人疼的小可憐,爸爸家暴,母親懦弱不會反抗, 他童年籠罩在陰影之下, 從沒見過明亮的色彩, 小時候的經曆讓他形成了小心翼翼的討好型人格,在他14歲的時候, 他爸爸出車禍死了, 終於沒人家暴他了,但他家也失去了唯一的經濟來源。
他媽媽雖然是個學曆低的軟弱女性, 但人開明懂理,她寧願撿垃圾,一天打五份工也不願意讓安羽輟學, 安羽爭氣,考上了當地最好的大學。
安羽高中畢業之後,暑假做家教賺了不少錢,母子的生活寬裕了不少,一切都在變好,安羽上大學後,室友帶他去了一次酒吧,他在這裏遇見了秦司嶼扮演的沈禮。
沈禮早就注意到了安羽,向他搭訕示好,沈禮的彬彬有禮和溫柔像一張編織好的大網,裹住了安羽,從小缺愛的安羽在沈禮精心設計好的陷阱裏越陷越深,他本來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最後因為沈禮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不得善終。
季慕言看著劇本,臉有些發燙。
這個角色的戲份尺度確實比較大,他翻兩頁看到了吻戲,再翻兩頁看到了床戲,再往後又是吻戲。
他粗略地數了數,吻戲和床戲加起來兩隻手才能數得過來,這還不包括其中一些肢體接觸的戲。
季慕言喝了口涼水,去窗邊吹了會風讓自己冷靜下來,等冷靜下來後,他才去認真看初試指定的那場戲。
那場戲是安羽第一次跟室友進酒吧——拘謹,緊張,無所適從的那一段,此時沈禮還沒有出現。
這一段台詞並不多,都是靠表情和動作塑造角色,而安羽的性格又比較怕內斂,表情和動作都不多,表演難度非常大。
季慕言對著鏡子試了一下,感覺哪裏都別扭,他沒接觸過演戲,一點經驗都沒有,隻能向秦司嶼求助。
秦司嶼早就拿到劇本了,他的角色的情節片段有很多都是和安羽重疊的,他很了解安羽這個人,他見季慕言拿著劇本過來了,問道:“你遇到問題了?”
季慕言點點頭。
秦司嶼用眼神示意他坐下,說道:“演員可以粗略分為演技派和方法派件,你想走那一派?”
季慕言問道:“你是什麼派?”
秦司嶼說道:“體驗派。”
他不是科班的出身,沒學過表演,第一次拍戲就進了安導的劇組,安導為了讓他貼近角色,送他去角色的生活環境體驗了三個月,之後才讓他進劇組拍戲,安導最喜歡由心而生的演技,如果不無法成為角色,你就演不出真實。秦司嶼在安導手下磨了整整一年多,演技自然走了體驗派。
季慕言又問:“你建議我走哪一派?”
秦司嶼想了想說道:“體驗派吧,你如果走了方法派的路,安導估計不滿意,到時候還要調整。”
季慕言點了點頭。
秦司嶼看著季慕言手乖乖的放在膝蓋上,標準的小學生坐姿笑了笑:“你別這麼緊張。”
季慕言頓了一下說道:“可你看起來很嚴肅。”
“……”秦司嶼微怔,他平時吊兒郎當的,但在演戲上非常正經嚴肅,可能他骨子裏就帶著這份認真,所以才會不自覺表現出來。
秦司嶼放柔了語氣,引導季慕言熟悉角色:“你跟我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