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聲,讓太後那點喜悅漸漸收了起來,化成了悲哀,眼眶紅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思▼兔▼網▼
富寧見此,便催促了一聲:“那快著人去宣召,快去!”
福全立刻跑了出去。
“太後,可要讓太醫會診?”富寧問道,目光卻往太後身後的宮人看了一眼。
恍惚的太後回過神,微微側目,接著緩緩轉身,麵對著這名宮人,壓抑著哽咽道:“還是你去吧,與其被這些太醫圍著,他怕是更想見到你。”
那宮人垂下頭,然後跪下來,對著太後磕了一個:“謝太後成全。”
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進寢殿,太後扶著富寧的手道:“把阿璃也叫來吧,讓他帶上孩子,路上小心,別凍著了。”
“是,太後。”
第159章 複得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刑部的動靜很大, 官兵全城出動,搜捕藏在街頭巷尾的暗中蛇鼠,蛇頭眾多, 老鼠四散,這斷時間, 發生了太多的事, 一出又出,流言蜚語早已漫天飛舞, 其實並不容易。
不過京城這地,各坊各街,論真正的地頭蛇,還是八卦小報的記者,這些明裏暗裏的動靜, 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橫豎秋後的螞蚱就那麼一隻,盯著那邊,基本就全了。
大半夜的左相府終於迎來了敲門聲。
左相沒有歇息, 衣著整潔,一絲不苟, 就連官帽都戴得穩穩當當, 仿佛就等著來人。
宋國公親自帶領官兵,同樣的補服官帽, 一步一步隨著他大門的打開,踏進了左相府。
“都說宋國公是真正無私之人, 怎的皇上還沒發話,就迫不及待地成那位的馬前卒, 替他將心腹大患除去呢?”左相背手站在廷中,對宋國公笑道, 口吻淡然,語氣卻諷刺。
他的身邊是相府的家丁和侍衛,一樣舉著火把,手中拿著武器,對著官兵神情戒備。
宋國公是一貫的嚴肅,深刻的法令紋,毫無表情:“老夫辦事,從來依章而行。”
左相佯裝驚訝:“這麼說,宋國公是見到皇上聖旨了?”
“未曾。”
給予宋國公的是一聲冷笑,左相指著門口道:“那就請吧,看在同僚的份上,老夫就不計較你深夜私闖官宅的罪過。”
這般不客氣,宋國公也沒惱,幹他這一行的,這種事情顯然是見多了,反而說:“左相稍安勿躁,本官今日前來,是為了抓捕一個重大嫌犯,此人窺伺禦前,誣陷朝廷大員,心懷不軌,攪弄風雨,尤為可惡。相關人等已經捉拿歸案,隻剩這個主謀了,還請左相看在國法之上,讓本官將人帶走。”
此話一出,左相身邊的心腹幕僚頓時後退了一步。
而左相卻往前一步,強硬道:“這京城裏什麼時候連話都不能說了?聖上一召見樊之遠就氣急吐血,不是他還能有誰?樊之遠做賊心虛,倒打一耙,宋國公不去調查他,反倒是抓捕無辜之人,未免也太可笑了!”
宋國公微微側了側目,刑部侍郎遞了兩張口供上來。
“樊之遠有沒有罪,暫時無人證明,除非皇上醒來,親自說出真相下令調查,本官才能依律查辦,否則就是全天下都指認他,也隻是猜測。可是藏於相府之中的這人,卻有人證和物證,這空口誣陷,心思叵測雇人散布謠言,無法抵賴。左相若是還有為相的風度,那就請將人交出來,否則兵戎相見不說,本官少不得參上一本。”
到了這個地步,他的勢力已經大大縮減了,左相豈會把人交出去,他嗤之以鼻,不為所動。
“那宋國公試試,老夫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