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美人臉色漸白,“便不告訴你這個閹人。”
顧美人說的話太難聽了,長春宮眾人臉上都開始出現了一絲慍色。
阮阮不忍韓玦因她而蒙顧美人羞辱,她向前一步,寧可顧美人打她,也不願韓玦忍辱,可韓玦卻一把將她拉住,不肯她再上前。
“自己的人,我還是可以護住的。”韓玦低聲在阮阮耳邊道。
阮阮感動,又聽韓玦對顧美人道:“也可,那待會兒請美人告知官家罷。”
少頃,殿門打開,今上從裏麵走了出來,瞧見外間景象,眉頭微微蹙起。
顧美人一個箭步上前,撲通在今上身前跪下,指著韓玦與阮阮,惡人先告狀,“官家,您快管管,這個奴才欺負人。”
因為午休時間過長,今上臉上閃過一絲羞愧,“是朕吩咐了韓玦不許打擾的,不怪他。”
阮阮餘光瞥見今上,見他將顧美人扶起,心知他想息事寧人,不意深究,畢竟這事兒鬧出去,也會讓他被人非議懈怠朝政。
韓玦明了今上的意思,再不多言。
可正當阮阮以為這事兒就要過去之時,從殿內緩緩走出了一人,身姿妖嬈,許是因為剛剛沾了雨露,臉上潮紅不退,一步三蹙眉,不勝嬌羞。
顧美人麵色僵硬,手背青筋分外明顯,隻在一瞬,陡然爆發。
“我知道了,今日午時,是你派人有意透消息給我,說你要來陪官家的。是你……就是你,你知道我早上給官家看醋,你就故意刺激我。”顧美人高聲道。
“你莫要血口噴人。”申美人往今上身邊靠了靠,“整個後宮,誰人不知就你喜歡吃醋,誰會這麼自討沒趣,上趕著討你的罵。”
“少給我裝模作樣,我有沒有誣陷你,你比誰都清楚……我很明白了,是我上了你的當,自己在官家麵前出醜……你真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啊!”
顧美人連聲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今上臉上的不耐。
“你想讓我失寵,好讓官家專寵你一人,難怪你說想得個皇子或皇女,不就是想等皇後入主中宮,你可以與她抗衡……”
顧美人一把扯住今上衣襟,繼續揚聲道:“官家,你莫要寵幸她,她身上有歡情香,偷偷放入您飲水裏,會催情的!”顧美人不管不顧說著。
韓玦神色微變,嗬斥住顧美人,“官家清明,任何醃臢之事,怎會逃過官家眼睛,美人怕是打翻了醋壇子,昏了頭腦,竟開始胡言亂語。”
“我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官家若是不信,可以著人去她宮中細查。”顧美人反駁道。
“我沒有用催情藥,沒有……”申美人跪地,“所謂的歡情香,不過是我專門幫官家熬的藥,官家怕苦,又怕吃藥,所以我才想了這個法子……”
今上目光怔怔地看著她二人,午睡後的慵懶盡數褪去,“將她二人拉走,朕一個都不想再見到。”
顧美人與申美人聞言,麵上俱是驚恐,哭喊著求今上寬恕,可他卻鐵了心,連一個轉身都沒給她二人。
“兩位美人請吧。”韓玦冷冷道。
“韓內侍,求您在幫忙給官家遞個話……”顧美人挪著膝蓋上前,一把抱住韓玦膝蓋。
韓玦猛地將腿收回,顧美人猝不及防趴地,甚是狼狽。
韓玦退後幾步,仍維持往日恭謹的模樣,卻道:“美人以為長春宮的奴才都是軟骨頭嗎?”
顧美人,申美人消失在宮中。
阮阮在事後試探性地問韓玦,申美人到底有沒有給今上下催情藥,卻得了韓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