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你,看著真醜。”
他隻在墓地待了不到十分鍾,和他講了些話,才依依不舍地在經紀人的催促下起身上了車。
今天是那孩子的忌日,每當這個時候成員們情緒都不是很好,經紀人也能夠理解,看他一直躺在保姆車後座一言不發,心裏長歎一聲,終歸什麼都沒有說,開著車將他送去了演唱會會場,準備進行演出前的最後一次正式彩排。
變故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始的,在唱完薑明澈的那首遺作之後,成員們回到了待機室,似乎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休息了沒一會兒,等到再次睜開眼睛,周身的一切都變了樣。
為了避免被人瞧出端倪,他們不敢表現地太過明顯,隻能盡職盡責地扮演起了過去的自己,並且一直在暗戳戳地試圖聯係美國方,希望能夠與此時本應在美國伯克利音樂學院就讀進修的弟弟取得聯係,可直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他們以為是突如其來的重生影響到了過去的時間線,想要做些什麼,可薑明澈留下的信息太少,即便是打了電話聯係了校方,也根本沒有辦法得到對方的具體信息。不斷地嚐試,不斷地碰壁,成員們不願意就此放棄,可始終沒有突破性的進展,一直到今天。
“哎,你聽說了嗎?之前咱們公司招募新練習生,來了一個特別厲害的,唱歌跳舞都特別,關鍵是長得也很帥。”
那工作人員壓低了嗓音,對話聲還是被不遠處的金溙亨聽了個清楚,如果隻是練習生招募,他興趣並不是很大,可還沒等他收回視線,就聽到對方下一句,“而且哦!這個練習生長得特別像薑明澈!就防彈之前因傷解除合約的那位!還是高配版,比薑明澈還要帥!”
金溙亨動作猛地一頓,眼睛死死盯著對方,像是迫切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全然沒了半點平時溫和有禮的模樣,不顧對方懵逼又慌張的表現,連聲問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他來自哪裏?年紀多大?”
之前說話的工作人員是不久之前才進公司的,並不理解金溙亨和這個叫做薑明澈的,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按照自己以往的理解,隻當是塑料同事情,因此被抓著詢問時,也沒想太多,搖了搖頭,道:
“練習生的信息不歸我們管的,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她頓了頓,又道:“不過那個小孩應該是今天就會簽約進公司,V xi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去方pd辦公室看看。”
於是他到了辦公室,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方才推開門,終於看到了那張日夜將他的身心都折磨地疲憊不堪的罪魁禍首。
與之前離開時相比,眼前的這個少年著實變了不少。他離開時,一雙生地極好看的眼睛裏,滿滿都是化不開的哀色,可眼前這個孩子,一雙桃花眼始終噙著笑意,偏生眼睛又生地清澈明亮,全然看不出半點過往鬱氣。
他長高了一些,初見時還隻是長到肩膀的小蘿卜頭,現在也已經隱隱比他高出半個腦袋,正式突破了一米八大關,身子骨也要比之前瞧著結實不少,尤其是在現在還是對方還隻穿了一件稍顯緊身的T恤時,更是一目了然。
薑明澈卻是一臉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目光卻始終舍不得從那張俊臉上挪開。
聽對方剛剛脫口而出的話,看他下意識地一些表現,薑明澈幾乎可以確定,眼前這一個臉色瞧著有些疲憊的,十有**是他尚未重生前,切身經曆過他死亡的那個金溙亨。意識到這一點,薑明澈頓時心頭一緊,被凶手襲擊死亡之後,他便回到了過去,至於死亡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