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可不必。
這位世界意誌其實不在意破財或者說投資失敗。它欽定的所有氣運之子都讓竊運者耍了,所以讓它真正上頭而且惱怒不已的是竊運者帶給它的羞辱感。
葉珣進入世界穿馬甲的時候,跟小毛球感慨,“打人不打臉,竊運者悶聲發大財不好嗎?”
小毛球道:“他都飄上天,不挨上幾次社會的毒打肯定不能醒悟。世界意誌主動給氣運之子改了姓,我現在把前情提高告訴你呀。”
說起來這還是個蠻俗套的故事。⊿思⊿兔⊿在⊿線⊿閱⊿讀⊿
世界之子欽定的氣運之子叫葉茴。葉茴養母仗著她身為小少爺的奶娘,趁著葉家卷入奪嫡之爭——葉茴生父入了大牢,葉茴生母生產,家中忙亂誰也顧不得誰的時候,把自己的小兒子和真正的小少爺交換。
葉茴養父是生父的遠房族親,也姓葉。
而葉茴養父一家除了“膽大包天”的奶娘之外,誰也不知道葉茴的真正身世。直到葉茴十六歲那年,葉茴的祖父路過葉茴養父一家所在的鎮子,遇到正背著柴火叫賣的葉茴……
不得不說,葉茴長得和他親祖母幾乎一個樣。而葉茴祖父葉老爺子和亡妻感情極深,幾乎一見葉茴,就猜著了點什麼。
葉珣穿成了葉茴祖父,而世界意誌親自倒帶之前,整個葉家也隻有葉老爺子對回到葉家的葉茴真心回護和疼愛。
至於竊運者,還用問嗎?自然就是那位既得利益者人見人愛萬人迷的假公子葉璉了。
現在的時間點,就是葉茴剛剛回到葉家,而葉璉為他的生母下跪求情,葉父葉母就跟昏了頭一般,在自小如珠似玉養大的小兒子淚如泉湧之下丟盔卸甲,隻把奶娘趕出府……允許對方帶走體己的“趕出府”。
奶娘蓮味兒十足地告別,給葉父葉母磕過頭,滿臉不舍地哭著走了。
之後葉璉哭訴生母究竟有多煎熬有多不易,葉父葉母又一次失了智,把葉茴叫到眼前嗬斥,對親生小兒子來一場靈魂上的夫妻混合雙打。
葉珣帶著管事往葉父書房走,小毛球幫著直播書房裏情況:葉父怒極賞了葉茴一耳光,大聲叱罵“不孝子”,葉母坐在一邊臉上還微微帶笑。
葉茴被生父這一巴掌扇倒,他踉蹌著起身,眼睛都紅了,卻依舊跪回了原地。葉母見狀立時火上澆油,“你是不服氣嗎?果然不是親自養大的……心都野了……”
葉父聞言再次抬手。
在這一刻,葉珣也能體會到世界意誌為何火冒三丈。值守在葉父書房之外的小廝看到老爺子氣勢洶洶地到來,立即快跑,往裏麵報信兒。
於是在葉珣踏入葉父書房的時候,葉茴依舊跪著,但葉父葉母總算坐回了他們的位子。
葉珣盯著便宜兒子問:“怎麼回事?”指著葉茴已經腫起來的臉頰,“為什麼打他?”
葉父怎麼能實話實說,說他們夫婦忽然覺得這孩子不順眼,就想打他?
葉母趕緊為丈夫解圍,“回父親的話,這孩子……偷東西。”
汙蔑真就張口就來。即使葉珣知道這夫婦倆讓竊運者葉璉迷惑到時不時是非不分經常降智,但他……也看這夫婦倆很不順眼。
於是他冷冷看向兒媳婦,“偷了什麼?人證呢?物證呢?”
葉母本就是隨口一說想搪塞一下公公,短時間內如何自圓其說?這會兒腦門汗都出來了。
葉珣笑了,“當著我的麵兒糊弄我,究竟是誰不孝?”他上前對著葉父就是一腳,直把便宜兒子踹到蜷成個球,疼到聲音都發不出。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