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越多。

他想收藏的心越強烈。

到後麵,無論什麼,上過心的他都舍不得丟掉。

後麵,到了常家。

什麼都有了。

可是又覺得什麼都沒有。

兜兜轉轉,好像現在……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二爺……我算不算,還你了?”

算。

算的。

算了。

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

以後再也不撿東西了。

撿回來都是要被丟掉的。

何必了?

他的所有的小心翼翼保留的給過他溫情和快樂的東西,都被常君澤付之一炬了。

以後……再也不撿了。

賀融醒來的時候,常鵬過來看了看他,給他倒了杯水,用棉簽沾了水潤濕他的嘴唇。

賀融看著他。

常鵬看著他笑,說:“快點好起來。”

賀融點點頭。

常鵬便伸手摸摸他的頭發。

這之後……常鵬再也沒有出現過在賀融麵前。

賀融在第三年,擠掉了曾秋彥,拿了影帝。

有時候路過常鵬的夜場,裏邊依舊燈火輝煌。常鵬那輛醒目的黃色蘭博基尼也還停在停車坪。

他驅車從未停留過。

但是目光依然留意。

年輕的服務生推門進去給常鵬送酒送餐。

十次有八次能看到常鵬在看賀融的電影電視劇。

看不膩似的。

心裏不無羨慕:五哥前程遠大,振翅九霄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他給簽個名。嘿,幾年前的點名簿上還有五哥的簽名了……

第35章

時花正好,王耀莊園裏的花開得很是清雅。王耀又是個偏頗蘭花的,園子裏不乏珍品。但是自從盛昭來了之後,這些蘭花日複一日的不是很能看了。那些開得格外漂亮的,總能被盛昭辣手摧花,然後放到房間的床頭櫃上。

他說,這味兒好聞。

晚上睡覺聞著這味兒睡得香。

管家叔叔的心髒已經結了厚厚的痂。

但是仍不能控製自己,在看到盛昭折花的時候,心髒發痛。

倒是他家先生,由著他去。

還說明年還會再開的。

又說,他喜歡再多買些。

無妨。

花是會再開。但是那植株已經不耐看了。更別提姿態纖雅、君子之姿、臨水照美……這些。要不是有人打理,已經淪落到和野草無異。

盛昭大前年的和王耀舉辦了婚禮,領了證。兩家人難得聚齊了,見了一麵。

王家的人更像是些老紳士老貴族,難怪能培養出王耀這種貴公子氣質的人物。王家是王耀掌權,這掌權不是說下邊兒還有一流水的爭權奪利,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言堂。

盛家的人就有些暴發戶了。

盛父個人對盛昭能夠釣到這樣的金龜婿,是打從心裏十二萬分的歡喜。盛母是後媽,在教養盛昭的事情上向來隻做個表麵功夫,並不參與太深。一切都由盛家人自己做決定。

就是盛父對王耀的態度,實在是不像一個嶽父對女婿的姿態。倒像是捧著合作商。

這讓盛昭很是無言以對。

私底下他對王耀抱怨:“我怎麼就有個這樣見錢低頭的老爸了?”

王耀就摟著他親親他的臉,笑著對他道,“這樣極好。若非如此,我要是個窮小子,爸爸就不會把你給我了。”

盛昭哼了一聲,長腿擱在王耀腰間上,“喜歡你,你就是個乞丐,我也跟著你的。小瞧我!”

王耀摟著人笑。他知道盛昭直率坦蕩,感動於他的不論富貴貧賤,但是,真要做個乞丐,那還是算了。

這場婚事,並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王耀買了座島,婚禮在島嶼上舉行。婚禮上的禮服,都是白色的西裝。

參加的人都是商圈裏的一眾名流,倒也很是熱鬧。

眨眼,兩人成婚都兩年多了。

盛昭拿著一把鐵鏟子在園子裏刨土坑,大布丁和小布丁鬧騰騰的在刨出的坑裏鬧騰。盛昭給嚷嚷:“出去出去!別搗亂。”

王耀蹲在地上解開臍橙樹樹根的包布。

莊園裏其他的人也都在忙活。

盛昭喘著氣,終於把坑給刨好了,王耀把樹栽進去。看著盛昭頭發上都是土粒子,伸手給他扒拉幾下,“說了請人不就得了。非得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