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當即就糊塗了,什麼賭債?從何說起?這他娘的到底怎麼一回事?
李家可是大戶,平日裏他們私交甚好。
這胖子雖然在李家上不得台麵,可再怎麼說也是李家人。
他雖說是楊戩家的親家,可楊戩對他愛理不理,他怎麼可能會暈了頭反過來得罪了這胖子?
就算得罪了李家人,旁人還好說。
他跟李大可私交不錯,又為李家出過謀劃過策,李大可不看功勞看苦勞。
總得伸手保他。
這要是得罪了最受老太太疼愛的李四胖子。
隻要他在李家老太太跟前嘀咕一兩句,他和李家的關係就崩了。
“李四少,你受了何人脅迫。但有我做主,咱們報與李大老爺說了,拿住這幹畜生百般整治就是,如何你反倒不識好人心,受人蒙蔽要責罵於我呢。”
不說這話還好,一聽這話,李胖子頓時跳起來老高。
他隻恨今日事情鬧大,不知該如何收場。
這混賬居然還要主動找他哥哥,不弄死了怎能平他怒火?
當即一口真的咬上了西門慶大腿。
西門慶吃痛,立時啊的一聲高叫起來。
“拉開了,拉開了。成何體統!”
驚堂木啪的一聲響。
隻見白文中將手裏的驚堂木拍的震天響。
林捕頭幾個趕緊上前,將瘋狗般的李胖子拉開按在一旁。
那李胖子垂涎獠牙的模樣,隻看得西門慶心裏直抽抽,好似眼前這人附了魔怔一般。
此時哪裏是能理喻的?
“哎呀,這不是咱們東城的西門大官人嗎。怎地被抓到這裏來了?”
白文中一邊說了,一邊就離開坐出前來要攙扶西門慶,好似這會兒才看清眼前這人麵目似的。
那西門慶見白文中“認出”了他來,隻當這個芝麻綠豆官是見他背景深厚,心底怯了。
便喊:“白大人,如何今日東城將我抓了來。快賠一桌酒給我壓壓驚,其他再說。要不然,怕你在府城大人跟前不好交代。”
白文中也唯唯諾諾的道:“西門大官人說的是,說的是,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來呀,還不給西門官人看座。”
不想李曹案先湊到白文中耳邊嘀咕了幾句。
“有這等事?”
李曹案手朝林捕頭一指:“老林接的警,和鹽運司的崔丁頭一起出的差。人證物證俱在,隻是案底賬冊缺了幾頁。”
白文中皺起了眉頭:“這……。”
白文中正要糾結,一旁的李胖子又嚷嚷開了:“白大人你先讓讓,我先咬死這條狗再說。辣塊你個媽媽地,做狗的料子,反倒蹭鼻子上臉咬主人。膽子太肥,老子今兒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李!”
說了話,李胖子又要衝上來,西門慶立時高喊:“白大人救我,白大人救我。”
白文中因驚訝道:“呀,李四少也在。如何這般模樣?”
這便要扯開李胖子,誰曾想一把沒拽住,居然讓李胖子從他腰間抽出了腰刀。
“哎呀不好,快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