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這時一見到來人忙停止哭泣驚喜道:“哥,你怎麼來了!你認識他,聽說他是武國公的兒子!”
“哼,他算什麼,不過是國公府上一個混吃等死的人罷了,我是國公府的侍衛頭領,大公子的武術教頭能不知道他!妹妹你別怕,他再來找你,你就來找我看我不收拾他”大漢猛衝至門邊卻仍然氣定神閑,顯然是有武功在身。不過他隻是嘴上說說而已,要是真的打武安,他卻是不敢的,畢竟名義上武安還是他的主人。
武安氣喘籲籲的跑到了一個拐角停下來歇口氣,這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跑老遠下來了,而綿綿小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並非是武安怕這個身材如熊虎般強壯的莽夫,偏偏他是國公府中侍衛頭領,以往武安犯了過錯被大娘處罰皆是此人施家法。而武安在府中又無甚地位,雖說名義上是武國公之子,卻隻比家中下人高出那麼一些,連管家也不把他放在眼裏。武安在府中又不受大娘的待見,往往有些不順心的事就會把氣往武安頭上撒,從而導致武安小時候就早出晚歸出去躲避著大娘廝混到現在!不過還好每月的例錢不曾克扣,再加上武安白得的俸祿,也夠他去花天酒地了。
武安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卻是非常痛恨這個侍衛頭領的,每次挨棍子都不會通融一二,棒棒入肉,三五棒就得讓武安躺上個幾天!上次就是受了五棒足足躺了四天,直到今天才有空來看這小寡婦,卻沒想到碰到那熊瞎子,而那小寡婦居然是熊瞎子的妹妹。
“壞了,這次慘了,若是他把這事告知大娘曉得那我豈不是這輩子要在床上躺著....慘了!慘了!不行,得想個法子”武安邊走邊想,苦思了半天卻想不到一個好辦法,抬頭正好是一座茶樓,想起來早飯還沒吃過,於是噌噌噌......上了樓。
且不說武安正在吃早飯,秀兒那邊一家卻是非常歡喜,婆婆也不再對秀兒打打罵罵,忙招呼親家用飯。“熊瞎子”是莽漢的外號,本名卻很大氣叫熊大千。因為他生來毛發就多,而眉毛繁茂又粗黑快遮住眼睛,往往第一眼見到他的臉就好像看到兩搓毛一樣,又是姓熊,偏偏又是幹的執法的活得罪了很多人,於是被取了個熊瞎子的外號!
“哥,那個武安真的還是一個官?”隻聽李家小娘子問道。
“官?哦,那不過是一個虛的爵位而已,沒什麼實權,一般君王公侯的子女都會被賜一個爵位以示皇恩浩蕩,國公府上的大公子就是一個一等子爵比他那什麼男爵高貴多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秀兒,哥即將要隨大公子去軍中曆練,可能要有幾個月的時間,這些日子裏我琢磨著可能不能來看你,要是那無賴又來找你你也沒什麼辦法,你看你是不是到你姑姑家去住一段日子”熊瞎子道。
“嗯...好”
武安在茶樓喝完茶後心裏一陣茫然,自從見了那李家小娘子之後就再也沒去過那些青樓畫舫之地,而現在又去不得秀兒那邊。“哎”,一聲低歎武安心頭湧上一陣煩惱。於是便出了門隨意走著。
“入我相思門,
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
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
還如當初不相識!”
武安想起以前遊畫舫的時候一位佳人寫的佳句,當時自己隻知道盲然叫好卻不知此句性情意境,現在真是豁然通達,詞義了然。
走著走著,卻又來到了相思河畔,相思河雖說不是都城安武城最大的一條河,絕對是都城最出名的那條河,源於河上那形形色色的畫舫,畫舫,花房!整個都城的男人極度向往的極樂之地!
五十年、甚至一百年前的相思河在整個天乾大陸都是極度出名的花河之地,十年一度的“相思仙子”的選舉盛典讓這條河名盛之今,最近五十年的大魏王國和安武國的權利交替的戰火也從未焚燒國相思河裏的一條畫舫,哪怕是一條漁船。故而有人言,安武國力量最大的不是皇帝,更不是武國公,而是相思河的幕後主人!
現在正是清晨,所有的畫舫要到傍晚才開張。而畫舫上的仙子佳人們全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從來如此!也有些家境富裕之人或身居高位的朝廷重臣想要武力威脅逼迫畫舫裏的清倌兒賣身,隻要屬實,無一例外,都不會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這是多少浪蕩公子或風liu皇子所驗證過的!
武安站在河畔靜靜的望著這些河中心的畫舫,心中想著就算是“相思仙子”也不比我的秀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