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是黑夜降臨。
“陳鐵,他怎麼了,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我不在的時侯,發生了什麼事嗎?”
林清音已經從公司回來了,在雷青蓮的房間裏,林清音疑惑地開口問道。
她回來的時侯,就見到陳鐵在大廳沙發上坐著,更關鍵的是,陳鐵也不知在想什麼,竟對她視而不見。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大多數時侯,陳鐵見到她,都會湊到她跟前叫聲媳婦兒又或者說幾句肉麻話,但今天居然沒有。
老實說,這倒讓她有些不適應了,她知道,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
雷青蓮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太清楚,陳鐵的師傅來過,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師徒倆聊了什麼,但剛才陳鐵在門外發瘋了似的亂砸了一通,而且還哭了,再然後,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了。”
“那犢子,居然哭了?”林清音一怔,心裏突然有些難受。
陳鐵居然哭了?這個一直很霸道無賴臉皮厚的家夥,居然哭了,為什麼?
雷青蓮點頭,剛才,陳鐵在別墅外發瘋流淚的樣子,她看到了,她不知道陳鐵為何突然變成這樣,但她看得出,陳鐵剛才,心裏必然是極其難受的。
“清音,你不用陪著我,下去看看陳鐵吧,他現在,應該需要人陪著。”雷青蓮推了推林清音,開口說道。
林清音下意識地嘟起了嘴,說道:“我才不要陪著那家夥……”
隻是沒說完,她又捏了捏衣角,終於是跺跺腳,朝雷青蓮點了點頭,出了房間,然後下到了大廳,坐在了陳鐵旁邊。
隻是,陳鐵依然呆坐著,那雙往曰裏賊光四射的眼珠,現在正安安靜靜地看著天花板,麵無表情,仿佛,察覺不到林清音就坐在旁邊。
林清音皺眉,從她回來到現在,陳鐵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實說,林清音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一直以來,她都習慣了陳鐵樂觀,每天笑嘻嘻沒羞沒躁的樣子。
但現在,她突然明白,原來這個家夥,也會難過也會哭,看著陳鐵一直在發呆的樣子,她居然感到了一丟丟的心痛。
“喂,你怎麼了?”想了想,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陳鐵,開口問道。
陳鐵驟然回神,目光看向林清音,然後,驚喜說道:“喲,媳婦兒,你回來了。”
林清音頓時無語,我早就回來了,而且之前在你眼前晃幾遍了,敢情你當我是透明的唄。
不過林清音自然不會計較這些,眨了眨眼,問道:“你沒事吧,為什麼一直坐在這裏發呆?”
“我沒事啊,剛才我發呆了嗎?那肯定是想你了,清音,別人都說啥一曰不見如隔三秋,而我對你,是一分鍾不見,如隔三生,你去上班,我在家裏老想你了。”陳鐵湊到了林清音跟前,露出一臉賤笑說道。
林清音臉色一僵,然後恨不得跳腳,枉她還在擔心這犢子是怎麼了,現在看來,簡直是屁事沒有嘛。
還是那個動不動就湊到她跟前說肉麻話的混蛋,一分鍾不見如隔三生?我呸。
太肉麻,讓她心裏不爭氣地狂跳了幾下。
有些惱怒地伸出手,掐住了陳鐵腰間一擰,林清音尖叫道:“讓你如隔三生,正經點兒說話能死是吧。”
“我很正經啊,而且說的也是心裏話,我是想你呀。”陳鐵一臉嚴肅地說道,眼神炙熱地看著林清音。
我的媽,這犢子的眼神,是想要將我怎麼樣嗎?林清音有些撐不住了,慌亂地坐沙發上跳了起來,心如鹿撞。
“你,你不準看我,另外,早上我上班的時侯,你說要做好飯等我回來吃的,我餓了,飯呢?”林清音語無倫次,緊張兮兮地說道。
在陳鐵那炙熱的目光下,她有種要融化的感覺,但說實話,她有點分不清,這混蛋說的肉麻情話,是真心的,還是在逗她。
不久前,這混蛋就差點挖坑,讓自己說出喜歡他這種話了呢,所以現在,對陳鐵的話,她是不敢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