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清音餓了,陳鐵當即就跳了起來,說道:“餓了?好,我立即去做飯。”說完就衝進了廚房。
洗米煮飯,然後從冰箱裏拿出了所有剩下的青菜和肉類,統統拿了出來,決定給林清音做一頓豐盛的大餐。
在此過程中他甚至還哼了一首聽不清調的歌,挺難聽的,但他自己樂在其中。
有些事,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心裏,無論多難過多悲傷,他不想讓林清音看到。
師傅那老家夥走了,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陳鐵明白,這個很遠的地方,叫陰陽兩隔,他再也見不到師傅了。
從小到現在,被師傅逼著修煉,甚至很多時侯,被師傅打得滿身是傷,說不討厭師傅,那是不可能的。
但由始至終,他其實都沒有恨過師傅,如同師傅不舍得他一樣,他其實也不舍得,每每想到,在山上,還有著一個師傅在,他就覺得安心。
相依為命了十幾年,他和師傅,早就是各自生命裏最重要的人了。
隻是,以後,山上,再也不會有那個師傅等著了,他的心裏,像是空了一塊,師傅說要死了,那就必然是要死了。
他現在,已經是宗師,師傅大概是散盡了功力,成全了他。
他明白,無論是難過也好,發瘋也好,老家夥都不會再回來了,他唯一能做的,是如老家夥期盼的那樣,好好活著,這樣,老家夥到了那一頭,也就不用為他擔心了。
難過的時侯還能微笑著麵對一切,這不容易,但陳鐵,做到了。
“喂,土鱉,你真的沒事嗎,我聽青蓮說,你師傅來過了,而你,你哭了,是嗎?”
林清音不知道什麼時侯走到了廚房,裝著不經意地問道。
林清音不願表現得像在關心陳鐵,因為她知道,如果她表現出關心,那麼陳鐵立即就會得意洋洋,然後又會說一大堆讓她臉紅心跳的肉麻話。
她太了解這犢子了。
但,她還是想要知道,陳鐵之前居然哭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事。
不自覺地,她慢慢的,也想要去了解關於陳鐵的一切。
不過陳鐵卻是咧嘴笑道:“誰說我哭了?沒有的事,我這麼有本事的男人,隻流血不流淚我跟你說。”
林清音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知道陳鐵是不想說,所以也就不再問了,但除開這個問題,她還有一些事想問陳鐵的呢。
“今天上班的時侯,銀行的鄭行長,親自來跟我說,貸款的事通過了,另外,阮家和江家的家主,也親自來找我,說願意借錢給我,雖然,他們都沒有說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們之所以個個都變成了大善人,是不是你在幫我?”林清音認真問道。
陳鐵挑了挑眉,走到了林清音的身前,不由分說,霸道地摟住了她柔軟的腰,說道:“媳婦兒,沒錯了,就是我在幫你,所以,你要不要給我點獎勵,親一下或者抱一下。”
林清音頓時如同個受驚的兔子般,掙開了陳鐵的手掌,退了幾步,怒道:“無恥……”
“我還能更無恥一點哦,媳婦兒你要試試不?”陳鐵嘿嘿笑著,看著林清音的眼神,就像大灰狼看小紅帽似的。
林清音敗退,落荒而逃,這犢子,越來越不要臉了,她有點吃不消。
但很快,她又折了回來,盯著陳鐵說道:“以後,你不用到公司上班了。”
陳鐵瞪眼,什麼跟什麼呀我就不用去上班了,不上班你養我?
不過林清音已經又說道:“你不是說要去醫院當醫生嗎,我已經給你聯係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
陳鐵恍然大悟,忍不住朝林清音一挑大拇指,說道:“媳婦兒厲害,這麼快就把事辦好了,不過,我的主業麼,還是你的私人助理,相比於去當醫生,當然是守著媳婦兒你更重要了,心情好再去醫院瞅瞅就是。”
“我呸,懶得管你……”林清音再次落荒而逃,這犢子,說話越來越……肉麻了。
守著我比較重要嗎,誰要你守著了,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