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總算碼出來了,55555,以後能不坐車再也不坐車了。想起車子側翻的那一刻,至今心有餘悸。若不是剛好有個小土坡將客車擋住,妖妖怕是真的要做TJ了……活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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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君衡扯下一隻紅燒豬蹄啃得不亦樂乎,又順手倒了一杯酒,笑道:“有肉沒酒,吃起來也不痛快。莫非大姨也知道我喜歡那金小姐,專程備了這麼多酒菜要幫我提親?姨父怕是又要心痛得半夜起來吹油燈了。”
一隻豬蹄很快隻剩了骨頭,馮君衡已經兩杯酒下肚,砸巴著嘴道:“哈哈,今天柳五做的菜,比平時要有味道得多……”說到這裏,他突然麵色一變,臉上的笑容頓時頓時僵硬,呆呆地道:“……不對,柳五平時做菜不會放這麼多佐料,這酒也太香了點……隻有……隻有……啊——啊——哎喲——”
總算發覺不對勁兒的馮君衡連忙伸手往喉嚨裏掏去,可是,腹中卻已經如刀絞般地痛了起來。一邊在地上抱著肚子打滾,馮君衡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來——人——啊——”
隻叫得一聲,他的鼻子裏和嘴裏已經開始流出血來。
“大……姨……”馮君衡真的很不甘心,平常都是他和馮氏一起合夥算計人,今日卻一時大意,自食了惡果。若在平常,他見到似白玉堂這樣多金的過路肥羊,肯定是第一個跳出來和馮氏一起下手的人。可是,偏偏這次因為有了一個打扮得跟妖精似的遊彩花,把個馮君衡迷得神魂顛倒,使得他根本沒想到要下毒暗害,反而第一次裝出正人君子的模樣賣弄風騷,不過就是為了討得美人歡心而已。
馮君衡在地上翻滾得越來越慢,呻吟聲也漸漸微弱。而此時,馮氏還在柳金蟬屋裏呼喚:“金蟬,你在屋裏嗎?繡紅,你怎麼連燈都不點一盞?”
而柳洪卻在西廂望著黑燈瞎紅尋思:“柳四說金家兄妹回來了,怎麼不在屋裏,難道……是走漏了風聲,已經逃跑了?”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緊張,轉身慌慌張張地要往門口去,卻撞上馮君衡身邊的小廝。
那小廝看見柳洪,便哈腰問侯道:“老爺好,請問老爺,夫人可在?”
柳洪腳下不停,隻隨口道:“夫人不是在堂屋裏嗎?”
那小廝又道:“剛才表少爺到了堂屋,卻沒看見人,這才讓小的出來看看。”
柳洪“嗯”了一聲,想了想道:“可能在小姐屋裏,你往那邊去看看。”說完,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跑。
而遊彩花和白玉堂的出現,使得柳金蟬和顏查散和對詩會又進行不下去了。柳金蟬一見了白玉堂,臉上立刻又紅得像摸了過量的胭脂似的,低著頭道了聲:“金公子,顏表哥,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屋了。”然後帶著繡紅羞答答地離開了花園。
遊彩花笑嘻嘻地走上前道:“喲,酸秀才,花間吟詩,柳下作賦,你還這麼懂得浪漫。”
“浪漫?”顏查散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小生不才,還請金姑娘提點。”
遊彩花笑道:“浪漫就是很會討女孩子歡心的意思。”
“金姑娘說笑了。”顏查散的臉色也紅得和先前的柳金蟬有得一拚了。
雨墨見周圍已經沒有旁人,這才湊上前來,仔細打量了遊彩花和白玉堂幾眼,搖著頭道:“嘖,嘖,嘖,金公子,金姑娘,你們這一路上騙得我和我家公子可慘了。”
“我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是因為……”遊彩花的話還沒說話,已經被白玉堂一把拉到了身後。白玉堂拱手道:“顏兄,我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有得罪之處,請顏兄多多包涵。”
顏查散還了一揖,微笑道:“我早知金兄並非常人,非常人行非常之事,也屬常理。”
雨墨點頭道:“我明白了,肯定是因為金姑娘長得太美了,所以你們才喬裝改扮的。嘻嘻,真沒想到,金姑娘原來長得像畫兒上的公主似的。”
遊彩花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小的時候,看動畫片和電視,經常幻想自己是公主。可是現在,她真的當了公主了,卻就怕別人知道她是“公主”,甚至對這個詞有點過敏反應了。所以一聽到雨墨提起“公主”二字,她心裏一陣緊張,情不自禁地抓著白玉堂的胳膊,身體往白玉堂身後躲了躲。
白玉堂打了個哈哈道:“好了,柳員外已經備好了酒菜,走,顏兄,我們別讓主人久等。”
顏查散的心情比起中午剛來的時候,簡直就猶如是從地下十八層突然飛上了三十三天一樣,隻覺得滿天的陰霾都盡散了,走起路來都格外精神。在他看來,柳金蟬對他仍然和當初一般親昵,柳洪還是小時候的那個雖然吝嗇,但寧可心痛得睡不著也要買肉給他吃的親切和善的姑丈,如今更添了白玉堂這麼個有本領的朋友,心情想不暢快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