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蔭無色無異味,藥性雖猛,卻屬於後發作型的蒙汗藥,對於武林好手來說,通常要喝完後過得一段時間才會見效。這暗算之人,初衷肯定是想對付展昭、白玉堂和智化,誰知道被遊彩花這麼一個毫無武功的菜鳥跟喝飲料似的一通猛灌,藥效頓時就發作了。她固然是因此而暈迷不醒,但展昭等人卻逃過了一劫。
展昭騎在馬上,一麵留神注意周圍有無可疑的動靜,一麵眉頭緊鎖地想著心事。
官道旁耕種的農夫荷鋤歸去,路上行人漸稀,最後就隻剩下了這一車三騎在路上疾馳。
艾虎迎著晚風眯起眼睛,突然拍馬追上展昭:“展大哥,你說,為什麼有人會暗算我們呢?難道是那個馮君衡的狐朋狗友前來尋仇?”
展昭搖了搖頭:“不大可能。那不過是一個地痞無賴,即使有一二知交,也不過是混混一流,怎麼會一路跟到這裏,手中還有醉花蔭這樣的東西?”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為了那件事,難道是展大哥你往日的仇家?還是車裏的白大哥的仇家?”艾虎有點想不明白。他和師父智化行事一向低調,應該不會得罪什麼人,所以隻能往展昭和白玉堂頭上想。
展昭依然皺著眉頭:“我跟隨大人辦案,得罪的人雖然不少,但多微不足道。難道是……”說到這裏,展昭放慢了馬速,轉臉看向智化。智化眼神閃動,微笑道:“阿彌陀佛,熊飛說的,莫不是指京中太師?”
“啊!”車廂裏的白玉堂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阿彌陀佛,白施主可是有話要說?”智化行到車窗旁詢問。白玉堂叫王老頭停了車,走下馬車來,對展昭道:“我們大概不必趕路了,還是尋個地方歇息一晚吧。”
“你可是想到了什麼?”展昭冷冷地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抬頭看了看天上的一彎新月,然後慢吞吞地說:“離京之前,我們曾經去過太師府。太師府裏有一個姑娘,功夫倒很是不俗,許是她追來也不一定。”
展昭眉毛挑了挑,淡然道:“那姑娘我倒知道,是龐家二小姐,從小送到外地去了,最近方才回來的。”說到這裏,展昭突然一揚眉:“對了,你偷拿了我家大人的物件,到底藏到了何處?”他早已經搜過,包拯的官印並沒在白玉堂和遊彩花的行李中。
白玉堂懶洋洋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真那麼能忍,要到了京城才會問我呢。”
展昭臉上沒什麼表情:“早問遲問都是問,過兩天就要到京城了,難道你還能一直藏著它?”
白玉堂悠悠然地回答:“早拿遲拿都是拿,到了京城,我自然會拿出來,現在你問也沒用。”
眼看兩人說著說著又跑題了,智化無奈開口:“阿彌陀佛,貧僧也以為,夜行並非上策,若有人要與我等不利,於路上設伏,反而難於提防。”
“智大師言之有理。”展昭點頭。
白玉堂還想說什麼,卻突然聽見破空之聲,幾縷勁風撲麵而來。白玉堂雖然身上有傷,但危急關頭的反應還在,忙往旁邊閃開。展昭卻已經長劍出鞘,隻聽“叮叮”幾聲,幾枝烏黑的駑箭被擊落在地。
“什麼人?”展昭厲喝出聲,卻見路旁稍遠些的小樹林裏有黑影一閃即逝。他正想追上前去,智化卻搶先道:“熊飛,你留下護衛,待貧僧去看個究竟。”話音未落,隻見僧袍飛揚,智化已經從馬背上騰躍而起,追進了林子裏去。
展昭臉色陰沉,持劍立在馬上,哼道:“看來我們是被盯上了。”正說著,寒光一閃,一柄飛刀又從官道另一邊的一個土坡後射出,直奔馬車旁的白玉堂而來。
白玉堂手中長劍輕輕一擋,嘴角掛著冷笑:“雕蟲小技……嗯?!”這飛刀的力道竟然剛猛異常,雖然被白玉堂及時打落,但白玉堂的臉色卻有些發白,腳下也退了一步,已經靠在了車廂壁上。
“小虎,白兄,你們保護公主。”展昭摞下這句話,身形如箭,往山坡後撲去。
艾虎一拍胸膛:“沒問題,我會保護姐姐的。”
白玉堂橫了艾虎一眼,眼神有些不屑,卻沒說話,轉身掀開車簾,見遊彩花仍然在沉睡,這才心中稍定,手中的劍又握緊了幾分,冷冷地道:“想用調虎離山之計對付我們麼?哼,這招也隻能騙騙那隻瘟貓,對我卻是沒用。”
“我本來也沒想要對你用這招。”這沙啞低沉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艾虎興奮地指著站在前方路中的黑影,大叫:“這裏也有一個,白大哥你別和我搶,這個我來對付!”(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