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喜歡你?你這--”白千束剛張口還擊,卻忽然眼前有一雙深邃的眸子湊近,睫毛整齊濃密、根根分明,放大在眼前。唇上有極柔軟的觸感……
齊知琰俯下身吻上白千束的唇,略生澀,洗洗研磨輾轉。白千束當場驚呆!
齊知琰似乎迅速就摸透了親吻的訣竅,吻得纏纏綿綿,白千束雙唇每平方毫米都得到同等的“愛-撫”,纏綿完唇,又不滿足的攻向她的丁香小舌。
這新“攻勢”立刻把白千束從驚愣與陌生的親密中拉回來,於是她--
“啪!”
一耳光扇在齊知琰頰麵上,立刻五個指印謔謔謔的如浮雕一般屹立在齊知琰豐神俊朗的臉上。
齊知琰捂著臉,這一巴掌把他方才的意亂情迷如盡數拍死,皺眉:
“你剛剛還說喜歡我、怎麼突然揮巴掌!還打這麼狠!”
白千束防備的裹緊了衣襟領口,咬牙:
“我的心告訴我我喜歡你,但我的理智告訴我我不但想打你,而且是想狠狠地打你!登徒浪子!”
“……”
白千束一指門口。
“快滾吧,從今往後你自由了!”就當她白做了回好事,自找了回氣受。白千束恨恨的瞥了他一眼,抬腿朝門外走。
隨他去吧,她放棄了。沒必要天天找氣受找架吵,最主要的事,他根本半點都沒有愛她愛得死去活來,更別肖想讓他洗腳暖床、做牛做馬啊!讓他走也好,醒來就滿口胡話自稱“朕”,腦子壞了拿來幹嘛?
“站住。”齊知琰叫住白千束。
“作甚!!”白千束沒好氣。混蛋,又要傲嬌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時候成親。”
“啊?”他問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理智告訴我不喜歡你,但……”齊知琰沉重而煩躁的捏起白千束的手放在心口上,“但它好像有點喜歡你,我想走但是它想留下,所以……”
“所、以?”
“所以它可以留下來和你成親。”
白千束目瞪口呆。齊知琰被白千束直戳戳的眼光看得頗不自在,視線在桌椅間漂移。
白千束見他臉頰上印著的她的手指印愈加紅了,像緋紅的雲霞把耳際白玉一樣的肌膚也染上了幾分醉色。嗬,性子還是沒變。口是心非的小悶騷。
“那好吧,十天之後我便與它成親,你好好休息、照顧好我未來的‘相公’。”白千束盯了一眼齊知琰心髒的位置。
齊知琰背著手,高冷的點了頭。
方才,他親這女子的時候,心頭突然像是有一池春水在輕輕蕩漾漣漪。盡管這感覺來得突然而又匪夷所思,但這種感覺,應該就是“喜歡”。
齊知琰摸了摸心口……
白千束吩咐讓細辛領頭置辦婚事,也不搞什麼大排場,萬蝶穀的人手倒是夠用了。這些日子不見太丘,必是因為她一意孤行想要給自己納個相公生氣吧。而這會兒,太丘應該是在佛堂向她娘親禱念,自己又沒教導好她雲雲。
細辛領著兩個打雜的丫頭春兒、秋兒從那頭的回廊走來,朝白千束稟告:
“小姐,那日從寺裏救回來的和尚剛帶回來三日就醒了,最近一直放在偏院兒裏八喜照顧著,看小姐忙著青公子的事就沒稟報,現下那小師傅的傷也好了許多,小姐看如何處置?”
“嗯……”白千束點點頭,小鮮肉,她記得。
“他可有說什麼話?”
關於寺廟的命案隻要不是聾啞瞎都該知道點兒、有點兒感觸吧。
細辛搖頭,仔細想了想,又改搖頭為點頭。
“他說什麼了?”
“阿彌陀佛。”
白千束:“……”
“除了這句,他有沒有說別的?比如看見殺人凶手,看見其它什麼要緊事?”
“這倒沒有。”
“恩,好好照顧著,若他想留下就留下,想走就備些錢銀、送上馬匹,讓他出穀。”
“那小師傅本一醒來就想立刻走,可最近他卻決口不提要走的事兒,細辛估摸著他在猶豫,或許正考慮著改主意留下也說不準兒。”
細辛交代完俊俏小和尚的事,領了打雜的春兒秋兒走了。
白千束隱隱有個顧慮。那日不見林公子的屍體,不知是死是活,青玉護衛會不會被冤枉成殺人凶手呢?寺廟裏鬧出那麼大命案,蛟城隻怕要風風雨雨一陣了,說不定還會奏本上國都皇帝跟前。不過天高皇帝遠,蛟城知府那個飯桶應該沒那麼積極上進、剛正不阿,大概是不了了之的多。
白千束正思量著,便見李賀匆匆忙忙趕來。
“稟告小姐!蛟城知府派官差來穀口請小姐去衙門裏指認殺人犯!”
“殺人犯?蛟城知府……他怎麼知道我當晚在寺廟中……”
白千束奇怪。是誰告訴那知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