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一章雷得我自己都不敢看第二遍,所以語句可能有不通順的,也不管了。每篇文寫完都覺得好雷自己,大家站穩,扶好周圍堅固些的東西,閃電、響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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饑餓容易讓人產生幻覺,若非如此,我怎麼會覺得遠處那人看著像秦權?
“伏影,探子回來沒?”睜開眼,從夢境中走出。
“沒有。”
已經快二十天了,斷糧二十天對一支軍隊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想不用我多說。
趙啟漢拚了命想把聯軍餓死,已經第三次截燒了聯軍糧草。可以想像,上次的攻襲他們雖大敗而歸,可等他們回過勁來反撲一次,我想聯軍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事態若發展到那一步……我暗示自己,那不可能。
“焦大哥?”焦素義愁眉苦臉地進了帳子,脫掉頭盔,往桌子上用力一放,看來又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他奶奶的,咱們的水源被他們給斷了!”
這無疑更是雪上加霜,漢西東北部去秋少雨,冬雪也隻那麼一兩場,關山那場暴風雪隻限於幾座山頭,並不是大規模降雪,因此山穀中並不能積蓄太多水,這裏還不同於平原,可以鑿井取水,山地盡是岩層,根本不好開鑿。無糧還可以堅持些日子,無水可就真是死定了。
“還有多少儲水?”本來渾身乏力,一聽這事,立即“神清氣爽”。
“不夠一天的。”
想了半刻,“先這麼著,把傷病者的用水先存下來,其餘每人每天的份量減半。”這樣的話,以現有的存儲量起碼可以維持兩三天,“多派人手往山勢低窪處尋水,告訴他們,找到水後,不能馬上就喝,防止敵人下毒,或者山間瘴氣淤積水中致毒,還有水潭幹涸處,也多派人手挖掘。”這種地方可能存在水脈。
雖然采取了這一係列的措施,可是是否行之有效,那就不得而知了,這些措施不過隻是解決眼前的麻煩,而且還存在著一定的偶然性,如今最首要的就是秦權能以最快速度救援。
事實證明,我所想的法子確實也有些效用,然而對數萬人的一支軍隊來說,簡直是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主要問題。
隨著情勢漸漸緊張,我每夜都能夢見秦權正快馬加鞭地趕來,終於在斷水後的第三天,我從夢中驚醒,起身就往山澗處狂奔,伏影以為我又出現了幻覺,緊跟在我身後。
麵對著幽暗、空蕩的山穀,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粗淺的呼吸聲。
半個時辰後,寒涼的夜風幾乎已將我的全身凍透。
當第一聲馬蹄聲響起時,我喜極而泣,他真得來了,沒錯!我聽得出來是他。
我幾乎肯定最前麵的那個就是他,不管會不會被馬蹄踩死,抬腿就往山穀裏跑,跌了跤,爬起來還是照樣跑,就像當年他第一次帶我在漢西山穀間奔跑一樣,一縱身飛躍深潭……
上兵的最後一躍硬是被我逼得改了方向,從礫石跳下的感覺如同當年從山澗上躍下一般,風刷著周身,然後撲通一聲落入深潭、落入他的懷抱……
他身後的騎兵叉開頭從我們身旁躍過,這是我最熱情的一次,所以他顯得有點不知所措。
從他的肩膀上仰望夜空,有種幸福感,這種感覺來得太晚,來得太不是時候,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發現自己最初的夢想?
“我恨你!”悄悄告訴他,悄悄告訴自己。為了他,就是為了他,我才會走到這一步,怎能不很他?
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緊到幾乎讓他窒息。
他的動作是僵硬的,可當我說出那三個字後,他的回抱是有力的,幾乎可以將我勒死。
過去的影像迅速在夜空中略過:第一眼看到他、他拿著長槍指著我的眉心、他歎息著抱起夕陽下昏睡的我、我們從上兵身上躍入深潭、亳山上他帶我離開軍營、大雪中一起尋找許章、鬼八山上他背著我、成親那晚他的承諾、他說要娶莊明夏的那個晚上、他問我能不能原諒他的那種眼神、他塞給我肉的時候、他為我中箭……我們錯過了很多機會,很多,多得夠我們幾輩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