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安靜了太久,一有動靜,那些學子們此時都從房間裏跑了出來,不大一會的功夫,整個院子裏便已經擠滿了人,不少人更是站在了二樓上不停的朝著下麵張望。

也許是見人越來越多,裏麵的罵聲也變得越來越大起來。

“寧雲誌,你他娘的別跟老子說那麼多,今兒個你要是將銀子拿出來,此事也就罷了,要是不拿出來,老子就隻能帶你去見官了!”

“狗東西寧雲誌,你他娘的給你取這個名字是讓你來當小賊的?

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都被你給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吧?

看看你這窮酸樣,就算你有了功名,當了朝廷命官,別以為你穿上了官服就能遮蓋住你骨子裏的窮酸,窮鬼就是窮鬼,讀書也是你們能讀的,我呸!”

中間有一男人十分的張狂,明明一身的長衫儒士打扮可嘴裏卻不停的冒著粗鄙之言,惹得不少的學子們看向他的目光都不由的皺眉。

而在看看被他辱罵之人,眾人更是有些氣憤,很明顯,誰都知道他是不可能幹出偷盜之事來。

可是罵人的男人家族之中很有權勢,所以這些人也都不敢說上一句話來。

“楊壞水,你休想誣陷與我,我今日連門都沒有出過,怎麼可能拿你的銀子,你說我拿了你的銀子,那好,隻要你拿出證據,我便認了!”

說話之人便是被說是偷銀子的寧雲誌,人群之中,周建安隨著他的聲音看去,隻見一名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正被人兩名彪形大漢摁在地上,即便動彈不得,那寧雲誌也不停的掙紮著,由於他的掙紮,以至於他的臉不停的在地板上摩擦,隨著臉皮被擦破,一絲絲的鮮血不停的流了出來。

“他不可能偷銀子。”

僅僅一眼,周建安便得出了結論,至於理由,周建安靠的是他的直覺。

侯恂在一旁也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了這姓寧的小子倔的很,要真是他幹的,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恐怕也早就嚇得不敢動彈了。

周建安的話也得到了身旁幾名士子的同意。

“這位小兄弟說的其實一點都沒錯,寧兄弟雖然家境不好,可是人品不錯,別說偷了,就算你給他他都不一定會要,而且這種事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就是,這楊壞水...不對,楊青水就是仗著自己家在織造局有關係才敢如此放肆,不過聽說他之所以如此針對寧雲誌,聽說是他在揚州之時便得罪了楊青水以至於一直都針對他。”

“唉,這一次寧雲誌恐怕凶多吉少了,這楊青水....唉....”

最後一人明顯話裏有話的樣子,而周建安聽著幾人的話,也是不停的思索著,他們的話顯然是最中肯的。

如此一來,周建安也更加肯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而此時的人群之中,楊青水聽完寧雲誌的話後,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掃視了一眼四周的人,而後大聲的狠狠說道。

“小子,老子就知道你小子要說這句話,放心,證據是把?

來人,給我進這小子的房間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