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策推開了張明的房門：“現在不是聊這些的時候，讓我們看看現場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吧。”
薛野點了點頭，立刻就在張明的房間裏翻箱倒櫃起來。
秦策則仔細地查看了張明的屍體，發現他麵色青黑，眼結膜充血，鼻子及口腔粘膜不禁充血還呈現出水腫。
“應該是砒霜中毒，也就是服用了大量的三氧化二砷。”秦策下結論說。
“等等！我找到了一本日記！”薛野興奮地拿著一本線裝的日記本來到秦策麵前。
秦策飛快地翻閱起來，神色也越來越凝重了：“張明和吳佑有來往，而且還很頻繁。”
“會道門的大師兄吳佑？”薛野也怔住了。
“日記本裏還有昨天寫下的內容，上麵提到了他今天要去見吳佑！”說到這裏，秦策意味深長地看了薛野一眼。
“你覺得是張明和吳佑見麵的時候，吳佑在他的食物裏下了毒，所以等張明回來之後就毒發了？”薛野順著秦策的思路想下去。
秦策“嗯”了一聲，又“唰唰”地往前翻頁，好一會，他忽然嚴肅地看著薛野說：“張明提到了你媽媽，白月煙。”
“啊？”薛野幾乎是跳了起來，“你看錯了吧？我媽媽怎麼會跟區區張府的一個管家有聯係？”
秦策搖搖頭：“我沒看錯，而且張明不隻是個管家那麼簡單。”
“你肯定看錯了！”薛野決不肯承認自己的母親跟張明有什麼聯係。
秦策把日記端到了薛野麵前：“你自己看，張明這一段裏麵寫著‘師妹白月煙’！”
薛野立刻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張明的日記上，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一邊看還一邊喃喃自語：“張明太惡心了，居然說他喜歡我媽媽……”
“那也很正常啊，根據張明自己的說法，他和你媽媽從小一起長大，而你爸爸和你媽媽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辦婚姻，對吧？”秦策在一邊不動聲色地說，“更何況，張明不是也提到了嗎？自從你媽媽嫁人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來往過，直到你十六歲那年你媽媽去世，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們都在昆明……這樣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是私生子了，因為你以前不是說過你媽媽結婚五年才生了你嗎？”
忽然之間，薛野也淚流滿麵：“其實我媽媽……她也很苦的……我爸爸外麵有女人……不喜歡她……而且很少回家……小時候，就隻有媽媽陪我……”
用手背抹掉了奪眶而出的眼淚，薛野神色凝重地放下了日記，盯著秦策一字字說道：“張明是木花青師傅還有我媽媽共同的師兄，已經失蹤的前任大東巴！”
秦策點了點頭：“你能想到這一點就好。”
薛野瘋了一般地把張明身上的被子掀起來，隨即發現被子的內側用鮮血寫著六個字，應該是張明臨死前寫上去的。
後麵三個字是漢字“白月煙”，而前麵的三個字卻是薛野和秦策都無法看懂的東巴文——第一個字像個小人，但小人的手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