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為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在黑魔宗中的地位並不低,現在變成一個活死人,又豈能不引起重視,第二日,黑魔宗的大長老烏夜天率領門中兩名執事和數十名弟子趕到望山城。經過烏長老的判斷,老者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偷襲得手,出手之人的境界應該在老者之上,很可能築基中期或後期修士。
結論已經得出,下麵自然是要找出凶手,烏長老坐鎮城中,兩名執事帶領手下弟子開始在城中挨門挨戶排查。
在排查之前,烏長老已經用神識將城中每個角落都探查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就算是凶手連夜逃走,出手之時也應該留下靈氣波動的痕跡才對,所以烏長老猜測,凶手身上一定有某種能遮掩氣息的法器,通常這類法器隻能騙過遠距離的神識探查,卻無法躲過近距離的感應。
黑魔宗本就自稱為邪派,派中弟子做事從來都是無所顧忌,先前因為要執行重要任務,才有所收斂,如今出了這樣的大事,又得到大長老的命令,不惜任何代價找出凶手,頓時變得肆無忌憚起來,燒殺搶奪無所不用其極,望山城中一時間變得烏煙瘴氣,人人自危。
普通人的銀兩修士自然不會看在眼裏,他們搶得是人,下麵的弟子搶貌美女子,他們因為境界低微找不到合適的雙修伴侶,便搶來普通女子來滿足欲望。兩名執事則不分男女,隻要是年輕人就行,他們需要的是能伺候他們的下人,不過身為門中前輩,做事總要顧及一下身份,所以他們會給這些年輕人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
白山已經醒來,雖然不再痛哭,但躺著床上兩眼發直,盯著屋頂一句話也不說。張叔很想帶他盡快離開越國,但看他現在不管是身體還是情緒都不是很好,也隻能暫時作罷,想著修養兩天再走。
這日,張叔正在給白山熬參湯,院門突然被撞開,兩名身穿黑袍的弟子率先走進院子,隨後一名方臉中年人跟了進來,張叔慌忙迎出來,看到兩名弟子黑袍上繡得標誌臉色微變,上前小心的問道:“三位仙師大人有什麼吩咐?”
其中一名弟子上下打量一下張叔,笑道:“你這老東西眼光到毒,一眼就能認出我們!”
“小人也是憑三位仙師不凡的氣質胡亂猜測的。”張叔陪著笑臉小小的奉承了一句。
方臉中年人臉上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兩名弟子卻不自覺的挺挺胸膛,語氣也緩和了許多。“屋裏還有什麼人,快叫他們出來!”
“仙師大人,屋裏隻有小人的犬子,隻是他前兩日劈柴時不小心劃傷手,失血過多正臥床休息,還請仙師大人恕罪。”當初離開白家時張叔就已和白山商量好,無人在時,兩人是主仆關係,有人在時,就是父子關係。
“少說廢話,你就背也得把他背出來,不然小心我一把火燒了你這房子。”兩名弟子的眼睛立馬瞪了起來,一句奉承的話顯然無法改變邪派的作風。
“父親!”張叔正快速思考著解決辦法,白山卻已經扶著門框站在門口。
一直沒有出聲的中年人看看白山略顯蒼白的臉,沉吟了一下,沉聲道:“帶走!”
兩名弟子正要上前,張叔急忙攔住兩人,望向中年人。“仙師,你們這是要帶我兒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