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晃動著頭部,讓珍珠在臉側隨之搖曳。幻想自己戴著它受邀進入舞場,被英俊的紳士獻殷勤。從鏡子裏看見奧羅拉微笑的表情,珍妮瞬間被潑了冷水。這終究不屬於她,就像美夢總有醒來的時候。她很快摘下珍珠耳環放回盒子裏。
“喜歡嗎?”奧羅拉並沒有收起首飾盒,“你覺得和希萊的珠寶比起來怎樣?”
珍妮飛速的瞟了一眼桌上的盒子,“雖然它沒有希萊的顯眼,但是我喜歡。”
“我需要你這樣做……”她走到珍妮旁邊耳語,“然後,它就屬於你了。”
金終於回來了,帶著查理一家人。
他熟練地將三個人綁在大門一側的小屋裏,然後去見奧羅拉。他不僅抓到了人,還從書房卷走了幾袋文件。奧羅拉拿起上麵幾份快速瀏覽一遍後,臉色都變了。她的指甲深深印進掌心,怒火升騰而起。
為了不讓查理有所隱瞞,他們決定分開審訊。
簡陋的木屋裏顯得有些淩亂。其他雜物被推至牆角,隻留一張木質靠椅放在屋子中央。奧羅拉走進這間屋子,空氣裏還殘留著揚起的塵土味。窗子沒有打開,隻從窗楞之間的縫隙透出幾道光線。
查理被黑布蒙了眼,雙手反綁在了那唯一的木椅上。他的額頭上有些青紫,嘴角還殘留著血印,大概已經被金修理過了。
他聽見門開的聲音,立刻低低哀求:“你們是誰,放了我,我給錢。所有的錢。”
當看到那些文件時,奧羅拉非常氣憤,恨不得狠揍他一頓。但是看到人狼狽地出現在她麵前時,整個人看起來慘不忍睹,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金站在她的身後,麵無表情地提醒道:“想想他做了什麼。”
抬起手覆上額頭,她感到上麵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有些激動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查理麵前,扯掉了那塊黑布。
“下午好,查理先生。”奧羅拉注視著麵前的中年男人,“第一次見麵。”
查理因為突然見到光明而不得不眯縫著眼。好一會,他才看清眼前的女人,隨後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您不是失蹤了。”他立刻想到了什麼,不在出聲。
奧羅拉板著麵孔,低喝道:“很好,你已經知道我是誰。真可惜我們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麵。查理!你想把屬於我的東西,賣給誰!”
他渾身隻是顫抖,卻沒有任何解釋。
她有些犯愁,嚴刑逼供這種東西,還真不會。金突然拋給她一個銳利的眼神,而後,屋外響起一陣淒厲的女人叫聲。
“我錯了,我也是被逼的……放過她吧。”他突然念叨叨出聲,哀求地看著奧羅拉。
金突然走上前,直接踹向木椅。查理人連同木椅重重地摔在泥地上。他的靴子直接踩在查理的半邊臉上,紅色的鮮血順著他張大的口流了出來。
這種事情突然出現在眼前還真是觸目驚心,她不敢轉頭,強迫自己看下去。做好心理建設後,她蹲□體對著地上的查理微笑:“你看,早點說出來,就不會受那麼多苦。不管怎樣,柏翠莊園在你的照顧下,至少沒有荒廢。”
“卡曼先生。”他勉強吐出一個名字。
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但奧羅拉想不起在哪聽過。
她繼續問道:“什麼時候在哪交換協定?”
“一個星期後,鏡湖的哨聲旅館。”
金走了出去。好一會轉回來,對著查理又是一頓毆打。
“時間是明天。”他對奧羅拉解釋。
她對他僅存的憐憫和內疚沒有了。簡要地列舉了想知道的東西後,她決定把這交給專業人士,然後去看看另外兩位女士。
來到三層小樓的前方,正好碰見興衝衝出來的珍妮。
她興奮地對奧羅拉說道:“我嚇唬了希萊,她把她知道地全說了。”
“那麼她有提到卡曼這個名字嗎?”奧羅拉決定先弄清楚到底是誰在打柏翠莊園的主意。
“她隻提到有法師來家裏拜訪。”
奧羅拉似乎想起什麼,到就像蒙了一層薄紗,卡曼法師到底在哪聽過?
“巴奈特卡曼。我知道他。”菲利法師斜靠在門框上。
奧羅拉終於想起,在宮廷舞會上,那位與丹齊法師一起進來的中年法師。
決不能讓查理與他見麵!奧羅拉決定明早就將查理一家送離鏡湖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