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鎮,聖光教堂牧師的聖療術?”金問得很鄭重。
奧羅拉發現,金並不因為亞曆克斯是小孩而輕視他。似乎也沒追根究底他的來龍去脈,比如這麼年幼的孩子卻魔法很厲害。
“聖療術對抗這種黑暗魔法倒是比較有效。”亞曆克斯跳上一張高腳木椅,兩腿直晃蕩,“原來那群討厭的家夥來這裏了。我就說那味道又熟悉又難聞。”
“亞曆克斯你知道他們?”奧羅拉又驚又喜。
“曾經的老鄰居。”他的臉上露出難以言喻的神情。就好似手中有一塊看似甜蜜的起司蛋糕,嚐起來卻是一股芥末味。
原來所謂的黑暗教徒是王國給的臨時代稱。按亞曆克斯的說法,夜幕教信奉代表死亡的黑龍阿萊塔茲。教義就是要讓死亡重新降臨大地,一切生命重新洗牌。
奧羅拉聽完隻想扶額,這標準的反派邪教設定真能招到信徒?一般人聽到末日來臨什麼的,難道不是應該害怕繞路走嗎?
其實前身地球也有過邪教,也有很多無知群眾加入其中。也有人說華夏沒了信仰,所以出了什麼都有人信。作為一個理科女,奧羅拉倒是覺得並不是信什麼教就是有信仰,難道信真理不算信仰?與其寄托一個飄渺不定的神,不如相信自己的雙手和大腦。
所以現在來到這個有神的世界後,即使聖光的教義很好,她也是將它作為心靈雞湯的方式來對待。
三人討論一番,最後決定第二天去鏡湖拜訪蓋爾德納男爵。因為,讓他去請鏡湖鎮的聖光主教,治療黑暗魔法的傷害會更加有效。
奧羅拉合上木門,讓病人留在房間裏沉睡。過了一段時間後,亞曆克斯又重新出現在房門口,他推門進去,反手將門關上。他站在床邊凝視著丹齊。不一會,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團乳白色的光芒。隨著光芒沒入丹齊的眉心,亞曆克斯消失了。就像他從沒來過一樣。
第二天中午,奧羅拉和金乘著馬車到達鏡湖鎮。
鎮裏如同節日般熱鬧,到處掛著彩旗和蓋爾德納男爵的家徽。
他們選定綠樹旅館吃中餐。奧羅拉高興的發現,這裏的廚師也開始有意識地推薦葡萄酒搭配相應的食物。她做的努力沒有白費。
在等候食物的過程中,她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晚一天在離開,明天有即位慶典。這可是蓋爾德納家族的第一位女男爵。”
“難道蓋爾德納家沒有男人?盡然讓女人來繼承?”
“噓,聽說全部都失蹤了,隻有蓋爾德納小姐幸存。”
金不露神色地叫過女招待,開始打聽明天的慶典:“剛聽說有男爵即位的慶典。在哪裏可以觀看?”
女招待一副你們很幸運的表情:“幸好你們選擇了綠樹旅館,就在廣場上。”
這些事情實在太湊巧了。還需要去拜訪男爵府嗎?奧羅拉一想到曾經癡迷丹齊法師的瑪德琳,大腦就抽痛起來。隻怕她去求見,對方立即給個閉門羹。
金倒是堅持要去試試,“如果我們請的牧師,沒有能力對抗黑暗魔法呢?”
午餐後,馬車駛向鎮外的男爵府。
緊閉的雕花鐵門麵前,出現了一個不曾見過的守衛。
金走過去,和他辯解了幾句,就被驅離了。
他無奈地向奧羅拉解釋,即使用瑪德琳表妹的名義也遭到拒絕。還被嘲笑,男爵根本不可能有表妹。
“看來隻能先向教堂提出申請,等待牧師的幫助。”金讓馬車向教堂出發。
教堂雖然標榜神愛世人,無償為信徒看病治療。但是牧師的數量和精力有限,所以必須去教堂專門的部門排號。
鏡湖聖光教堂就建在鏡湖旁,高聳的塔尖,鍾樓與水中的倒影相互呼應。教堂門口很安靜,隻有零散的人在做彌撒。側邊的小樓倒是排起了長長地隊伍。金下了馬車直接站在後麵。
奧羅拉頓覺無聊,也下了馬車,靠在湖邊的柳樹下,腦子裏全是這兩天混亂的信息。
“範寧小姐。”一個男聲突然響起。
她側頭一看,竟然是一起乘馬車來鏡湖的凱洛奇牧師。
“好久不見,凱洛奇牧師。”她微笑著行禮,頓時想起他曾經為自己的保鏢麗貝卡治療的往事。
“很久不見費恩夫人來教堂了。”牧師回禮,同時開始詢問自己曾經的告解者。
“我們住在偏僻的鄉下,隻能每天向聖光祈禱。”奧羅拉心虛的掩飾過去,然後試探地問:“凱洛奇牧師,你聽說過黑暗魔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