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適應了,他的眼裏又開始微微濕潤,他抱著懷裏的小不點兒,湊到甘一諾的跟前,聲音帶著難掩的激動:“諾諾,你看,這是我們的孩子。”
甘一諾扯出一個滿足的笑,眼前一黑,就這麼昏過去了。
再醒來時,她的高級病房裏已經擠滿了人,荀俊夫婦,林正夫婦,還有甘一言帶著老婆孩子也大老遠地趕過來了。
甘一言最先發現她醒了,雖然臉上帶著笑,眼裏的心疼根本藏不住:“姐,你真厲害,八斤六兩的家夥你都能順利生下來。”
看她眼神一直在默默梭巡,甘一言笑著說:“姐夫帶著星星遊泳去了。”
說話間,盡職盡責的營養師已經端來了一碗熬到綿軟噴香的雞絲粥,考慮到她馬上就要哺乳,營養師建議她暫時隻能吃得清淡點。
耗費了這麼多的體力,甘一諾的胃口很好,一下子將保溫盒裏的雞絲粥吃下去了一大半。等到她吃完,司徒醒抱著孩子回來了。
病房裏的人一窩蜂地圍過去看,被司徒醒一一趕走:哼!我兒子豈是你們想看,想看就能看的!
把人都趕出了病房,司徒醒把兒子小心翼翼地送到老婆懷裏,有些微的不滿:“諾諾,他怎麼長得像猴子?”這麼醜的家夥,害她老婆疼了十幾個小時?
甘一諾狠狠剜了她一眼: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
孩子順利生下來了,本來是一件應該大大高興的事情,可是偏偏有件事讓甘一諾難以啟齒。
孩子醒了就哇哇哭著找吃的,在甘一諾懷裏拱了拱,順利咬住了食物,可惜他死命的吸都沒有吸出糧食來,甘一諾也漲疼得厲害,可是明明滿到快溢出來的東西,這時候它就是出不來。
沒有辦法,她隻好紅著臉求老公幫忙:“司徒,你——幫我吸出來。”
司徒醒聽到老婆蚊子一樣的聲音,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這活色生香的畫麵……
司徒星星小盆友在老爸的鼎力幫助之下,終於順利吃到了他的糧食,他閉著眼,粉嫩的小嘴兒含著他的食物,吸的有滋有味,另一隻胖胖的小手還占有欲十足地摸著另一個,像是怕有人來跟他搶食一般。
司徒醒狠狠地瞪了小鬼一眼,看著老婆白花花的胸前,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轉過臉去。
小鬼,那是他的。
事實證明,遺傳是神奇而微妙的,司徒星星小盆友就很好地繼承了老媽的別扭,和老爸的無賴。
整個月子,他很配合的吃了睡,醒了拉,拉完吃,吃完再睡。
司徒醒和甘一諾都默默感歎孩子的懂事,終於能好好休息了……
隻是,剛出月子,他的別扭勁兒就顯露無疑了。
才一個月的家夥,不知道為什麼精力那樣足,晚上到了十一點還不睡。司徒醒心疼甘一諾,果斷承擔了夜裏帶孩子的職責。甘一諾已經否決了司徒醒將孩子交給保姆帶的提議,她已經決定,孩子每一個成長的階段她都不要假手於人。
這樣持續了半個月,司徒醒的眼袋已經可以割下來炒一盤兒菜了。
甘一諾於心不忍,建議兩人夜裏分著帶。
可就是奇了怪了,上半夜輪到甘一諾帶著他的時候,小鬼就乖乖的洗洗睡,根本不吵也不鬧,也不要人陪,早早就睡得實實的,下半夜哭到撕心裂肺。
下半夜輪到甘一諾的時候,小鬼就會玩玩這個,玩玩那個,直到十一點半才願意老實地睡下,下半夜屁都不放一個。
司徒醒被他折磨得快要神經衰弱:小子,這是紅果果的報複啊報複!
甘一諾在旁邊看得忍不住想笑:“司徒,你跟自己兒子較什麼勁。”
也是,司徒醒一手攬過老婆,在她臉上香一個,唇不由自主地四處點火:“老婆,看我這麼辛苦,是不是該犒勞一下?”
話音剛落,原本該睡得踏踏實實的小鬼嘹亮的哭聲在嬰兒床上想起,司徒醒的心底是這樣的(╯‵□′)╯︵┻━┻。甘一諾在他唇上印了印,柔聲說:“他可能拉粑粑了,我去給他換一下。”
司徒醒淚流滿麵地將老婆按回床上,無比憋氣的說:“你躺著,我去。”
甘一諾望著男人挺直的背脊,還有微微淩亂的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有你還有寶寶,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