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轍!”高野下達了命令,但轍回來的隻有十來個殺手,另一批殺手訓練有素的緊追了上去。
高野第一時間將情況稟報給了渡邊戰野,電話中,渡邊戰野低沉的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違抗命令的一率給我殺!”
摔下電話,渡邊戰野坐在沙發上狠吸了口氣,才將胸膛裏燃起的火焰咽下,眼中透著一絲無奈:“從小到大你就喜歡忤逆我,就算咱們是父子,容忍也是有一個限度的!”
危險不知不覺的逼近,鞏正南從血戰中九死一生,突然一道激光瞄準器刺過雙眼,他心口一緊千均一發之際,藏匿在暗處的殺手死在了某人的槍下。
鞏正南微怔,直到那人朝他們飛奔而來,他才舒了口氣:“刑sir,多謝剛才出手相救。”
“嗬……要謝等活著出去再好好謝。”說話之際,刑炎顥瞄準射擊可媲美神槍手,眨眼間就幹掉了好幾個。
鞏正南用著無比複雜的眼神看了刑炎顥一眼,這人的身手,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好許多,真是太恐怖了!
“走!我來善後。”刑炎顥低吼了一聲,鞏正南執槍警惕的盯著四周,沉聲道:“周圍大概還有八個人,你自己小心點。”
鞏正南明白,此時目標越大,暴露得越快,以刑炎顥這神射手,一瞄一個準,反而讓他一個人在林中打遊擊戰勝算更大一些。
“跟上來!”渡邊禦寺說話間已領著他們走了幾米開外了。
天將蒙蒙亮,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終於三人穿過了樹林,眼前清泠泠的溪水讓三人迫不及待的衝上前豪飲了一番,又洗了把臉,將身上沾染的血漬給弄幹淨。
“看來不會追上來了。”渡邊禦寺指了指小溪的下流:“沿著這條小溪一直走,我們可以到達村子,村子離渡口不遠,到時候我們再乘船離開。”
鞏正南看了眼身後的樹林,好看的濃眉緊鎖:“還得等一個人。”
他們在溪邊等了近一個多小時,直到遠處那道強健高大的身影邁著矯健的步子快步走了出來。
刑炎顥掃了他們一眼,視線在滕田政一臉上停頓了兩秒,才若無其事的拍了拍鞏正南的肩膀:“我跟來還是不會錯的吧?”
“刑sir,你讓我太意外了!”鞏正南一語雙關,沒有急著點破,而是徑自向前走去。
這個曾經他願意去相信的人,他身邊的人,究竟能信他們多少分?他們又隱藏了自己多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同樣的道理,他們接近自己,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越是靠近,越是能接近真相。
渡邊神月的傷看上去嚴重,但實則並沒有傷到要害,隻需好好靜養一段時間便好。
“神月少主……”
“鞏正南呢?他死了嗎?”渡邊神月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沉聲問向下屬。
“他逃了。”
“哼,以後還是會有機會的,鞏正南,你的命,留著我來取!”他發狠的緊攥著拳頭,身體隱忍的顫抖。
下午,江明珠來到醫院看望渡邊神月,帶了一些他平常喜歡吃的東西。
“謝謝你,相澤。”
渡邊神月悲傷的看著她:“如果是因為鞏正南才謝我,我不需要。”
江明珠咬著唇低下了頭,良久,她深吸了口氣說:“我知道你為了我付出很多,我會記在心裏。”
“我隻要你忘了他。”他一字一頓道。
她苦澀一笑:“對不起,我做不到。”
彼此死寂般的沉默了下來,她默默的守在了他的身邊,可明明就在身邊,卻覺得離他那麼遙遠。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心不由己的無奈能把人折磨得發瘋。
“為了你,我覺得我已經變得不像自己了,明珠,如果可以,有時候我希望,寧可在那個下雨天裏,沒有與你相遇。”
她雙眸泛起點點淚光,抿唇淺笑:“我知道,我們誰都無法再回去了。”
“我愛你,可是我又那麼恨你,恨你為什麼不愛我。也許執念讓彼此萬劫不複,可若隻剩下了痛苦,那就陪著我一起墮入痛苦的深淵吧。江明珠,你記住,這輩子我不會放你離開。我得不到你的心,你也休想與鞏正南在一起!”
“我欠你的,會一一償還給你,至於能不能再回到他的身邊,對我來說早已不那麼重要,他永遠都活在我的心裏。”
她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無知的丫頭片子,如今的她像塊被漸漸雕琢成形的璞玉,散發著屬於她知性與沉著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