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西宇在健身室練完刀後,西宇由衷的讚賞:“你進步得好快!”
“那是因為西宇與爺爺教得好。”她抬手要去擦汗,西宇快她一步的掏出了手絹遞給了她:“用這個擦。”
“謝謝。”她笑著從他手中接過了手絹。
“照你這進步的速度,再過一年半載的,說不定能去白城找邊雲過幾招了。”
江明珠眼中帶著希冀:“希望有那麼一天。”
車子行駛了三天,行走的路線也越來越偏僻,有時候沒有趕到酒店便在車裏睡一個晚上。鞏正南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與好友在野外生存過,所以這些小事隻是不值一提。
吃完手中的幹糧,隻見任申赫從暗夜的盡頭快步的走了過來,拍掉身上的雪花,他鑽進了車裏,車裏沒有開暖氣。
“怎麼沒開暖氣?”
“油不夠了,我們得保證趕到下一處加油站。”鞏正南將一袋壓縮餅幹遞給了他。
任申赫撕開餅幹,搖了搖頭,徑自打開了暖氣:“省了也沒意思,前麵積雪太深了,車子無法過去。這雪還真是下得‘及時’,都三天了也不見停。”
“還有多遠?”
任申赫打開了手機地圖,看了眼自己所在的位置,眉頭緊鎖:“現在我們本來是按照這條路線走的,但是前麵已經不能通車了,所以我們隻能改道,穿過這個森林,直線行走,不僅可以減掉一半的路程,還可以更方便的到達目的地。”
鞏正南看了眼窗處不遠處那一片漆黑的森林,初步的在腦海中判定情況後,將駕駛坐放了下來,拿過毛毯戴著眼罩開始睡覺。
“你沒有什麼要問我嗎?”任申赫不甘寂寞的問了這麼一句。
鞏正南沒回答,正以為他睡著時,突然說了句:“問了你會說實話嗎?”
“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會說實話?”
鞏正南抬手拿掉眼罩,沉聲問:“你現在是任申赫還是南宮旭陽?”
“我是任申赫,你明知道又何必再問?”
“我隻是想得到確切的答案,沒有得到過證實的東西,都有懷疑的價值。”
任申赫認同的點了點頭:“這一點你說得很對,我跟南宮旭陽做了一個交易,把意識讓給我兩個月的時間讓我和過去的一切做個了結,之後,我就可以永遠的沉睡過去,不會再醒過來。”
“究竟是怎樣的仇恨?為了給你外公報仇?因為當年你外公是內線人之一,為了罷脫與上頭的合作,所以聯合華宇幫,借這次機會,中途想要全身而退,卻沒想遭到了暗殺。然而他在死前,將東西的秘密留了下來。”
任申赫冷笑,眼中帶著一絲傾佩看向他:“你真的很聰明,鞏正南。我都有點舍不得你去送死了。”
“你又怎麼知道,這是去送死?”
“你以為,參與到其中的人還能活著回去嗎?我,你,我們都得死!這就是所謂的大義!總要有人默默犧牲,才能成就別人。”
“嗬!大義……”鞏正南冷笑:“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
“沈崇,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存在。”任申赫頓了頓繼續道:“這個人曾經是鞏老爺子的學生,你知道嗎?”
“什麼?”鞏正南猛然瞪大了眼驚訝的看著他。
“沈崇的父親也是軍事要領之一的重量級人物,但級別當時沒有鞏老爺子高,軍權也沒有鞏老爺子大,所以沈崇的老子把他送到了鞏老爺子部下。”
“外公的日記中寫道,沈崇與鞏少華,也就是與你父親曾經是好兄弟,關係很鐵。兩人出身相當又誌同道合,新總統上位後,政權分兩級派,時局混亂。沈崇與你父親趁亂開始非法擴展自己的勢力,但後來被鞏老爺子發現。”
“不能做到大義滅親的鞏老爺子辭去了軍官要職,利用一個叫丁紫靜的女人讓你父親退出了這場驚心動魄的計劃之中。之後鞏老爺子創建了華宇幫,剛開始的華宇幫其實是另一派勢力的左膀右臂。”
“等等。”鞏正南瞳孔收縮沉聲問:“另一派勢力,是誰?”
“如今的莫謙丞,他一直都是維護總統勢力的最大主力,莫謙丞那派一直想將沈崇的勢力打壓下去,但冰凍三尺又豈是一日之寒?沈氏一族的勢力盤根交錯,比想像中大得多。所以,莫謙丞他們最想拿到二十多年前沈崇軍火走私的證據,以此削去沈崇在軍事要領上的政務之職。”
鞏正南狠吸了口氣,眼珠快速轉動,快速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在腦海裏整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