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麼?”
任申赫冷笑:“我最想做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最想他們去死!隻要他們都死了,我就解脫了!”
“與渡邊氏脫不了幹係?對不對?”
“我現在就告訴你,任淩天是渡邊氏的走狗,而渡邊氏與沈崇是合作關係。渡邊氏的勢力擴展如此之訊速,幾乎占領東南亞黑道各大地區的勢力範圍,就是沈崇在暗中相助。”
“渡邊氏為了擴展自己的勢力,無所不用其極!任淩天利用我的母親控製趙氏一族,害死我母親,逼死我的外公,趙氏被他一手毀了!我呢?嗬……我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你知道嗎?”
“我看著我母親上吊自盡,我還眼睜睜的看著任淩天在渡邊氏的幫助下,一步一步逼迫我外公,謀奪了所有家產。我小時候,在那個家裏,總是被排擠,雖然家裏那麼大,不少吃不少穿,可我卻經常挨餓受凍。所謂的後母,想盡辦法侮辱我,欺淩責備我。可我當時,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子,什麼都不能做。”
“我恨,特別恨。連做夢都想殺了他們!替我媽媽和外公報仇!”
一陣死寂的沉默之後,任申赫聲音沙啞對鞏正南說:“你知道沈崇為什麼一直留著你們華宇嗎?”
“為什麼?”
“沈崇可能是想從你身上拿到他想要的東西,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因為渡邊氏,他一手將渡邊氏壯大,卻不想物極必反,現在渡邊的勢力越來越不受他控製,所以他暗中又助你們華宇幫屹立不倒,以你們華宇幫的勢力來牽製住渡邊氏。”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渡邊氏極盡所能的想要把你們華宇幫收入旗下。有了你們華宇幫的勢力,他還怕沈崇嗎?”
“原來如此……”鞏正南無驚無喜,一臉平淡,一直所追尋的真相眼看就要徹底的還原在自己的眼前,可,他突然覺得疲憊萬分,似乎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明白,兩派的人可能都會因為任何一個原因取你的性命,華宇幫的存在已經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除也不行,不除又好像是一根刺。所以你怎麼選擇都沒得選擇!”
他嘲諷一笑:“從我出生來到鞏家開始,就不能置身事外了,不是嗎?”
第二日清早,雪終是停了,但地下積雪太深,想要走過那片森林,前路艱辛。
鞏正南將一些重要的東西放進了背包裏,然後從一個長形的行李袋裏拿出了登山用的工具,丟給了任申赫。
任申赫有些驚訝:“你想得可真是周到。”
他丟了一計衛生眼:“你說過趙氏的老宅在偏遠的山區,這天氣又如此惡劣,怎麼可能不備這些工具?”
任申赫對他另眼相看,隻覺得眼前這人越來越不簡單起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華宇幫老大,還能是什麼人?”
任申赫嘲諷一笑:“真的這麼簡單嗎?”
他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對,就這麼簡單,快走吧,隻希望天黑之前能走出這片森林。”
在這冰天雪地裏,一眼看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這片森林很大,就是常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闖過這片森林,但是對於鞏正南來說,完全不是事兒。
他拿著手裏的指南針,帶頭走在了前麵,如何避開可能有沼澤的地方,如何探路不走彎道,他了如指掌。所以在他的帶領下,基本上從出發點到森林深處,他們一直走的是直線。
任申赫拿出手機地圖,一臉無奈:“很遺憾的告訴你,這裏沒有一點信號。”
鞏正南也未回頭,隻說了句:“做好在這裏過夜的準備。”
突然任申赫笑問:“想不想晚上烤兔子肉吃?”
“嗯?”還未等鞏正南說什麼,任申赫已經朝不遠處的小兔子追了上去。
“任申赫,你快給我回來!”鞏正南冒出一身冷汗,也未多想緊跟了上去,雪太厚了,這裏的地勢根本看不清楚,全憑這些年來的經驗還有判斷,他這樣跑出去,隨時有可能遇到滑坡或是雪坑。
眼看就要抓到那隻兔子,突然任申赫隻覺得腳下一陣震動,‘轟’的一聲巨響,腳下的雪竟是塌方,他整個人因為引力比直往深淵掉了下去,千均一發之際,他的手被人死死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