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這麼多年,將你留在我的身邊,不知道你心底是不是有我,你了解我,得不到就必須要毀去。”
渡邊神月眸光深沉得看不到底:“麗莎,我和你的感情,與明珠沒有關係,不要傷害她。”
“誰說沒有關係?如果沒有她,你就是屬於我的。你就會永遠看著我,愛著我一個人。”
電話裏一陣沉默之後,渡邊神月沉重的說:“就算沒有明珠,我也可能會愛上別人,隻是遇見的時間沒有那麼湊巧。”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早一點遇到我,會喜歡我而不是江明珠,是嗎?”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現在,我隻想知道,明珠在哪裏?你把她怎麼樣了?”
遲麗莎低低的笑了:“如果我說,她和我,你隻能選擇一個呢?現在我眼前是萬丈深淵,她現在被困在紅楓嶺的別墅裏。”
“渡邊神月你聽著,我等你一個小時,兩個人隻能救一個。”
“什麼意思?麗莎你想做什麼?你不要亂來!”渡邊神月焦急的在電話中低吼出聲。
“我割斷了她手腕上的脈博,你來紅楓嶺別墅需要四十分鍾,爬上山頂需要二十分鍾,如果你去別墅救江明珠需要十分鍾,所以你怎麼也趕不及我這裏。一個小時之後,我會從這裏跳下去。”
“你從來都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我說過無數遍,你隻能是屬於我的,與其看著你變成別人的,我寧可選擇去死。”
“麗莎!”
“別再浪費時間了,已經開始了。”她將電話關了機,眼中透著一絲決絕。
渡邊神月,今天做一個了斷吧。對她掛念了這麼多年,為她生為她死,已經夠了,她不屬於你,而她卻像個傻瓜一樣守在他的身邊,永遠都得不到回報。
渡邊神月開車趕去了紅楓嶺,寂靜盤旋的公路上,他看到有量車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後。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不管後麵跟著的是誰,不管有什麼目的,待到他救下人再說。
在途中他不斷的給遲麗莎打著電話,但是已經關機了。
“該死!為什麼要逼我做出這樣的選擇!”渡邊神月心煩意亂,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終有一天一定要做一個選擇。
或許他一直在逃避,想讓時間給他一個答案,究竟他的心裏最需要的是什麼。
趕到山腳下的時候,後麵的那台車也停了下來。
當那人走下車時,渡邊神月猛然瞪大了眼睛:“鞏……鞏正南?”
鞏正南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在這個時間段能來到這裏的人,怎麼想都覺得與江明珠失蹤的事情有關係。
“你是什麼人?”
渡邊神月不顧一切的上前拽過了他:“聽我說,現在什麼也別問了,你趕去紅楓嶺的別墅,記住,要快!”
“明珠怎麼了?”鞏正南第一個預感便是江明珠出了事情。
“不要問!”說完,渡邊神月選擇了另一條叉路朝山頂趕去。兩人兵分兩路,鞏正南比預期中的快了十分鍾趕到別墅。
門沒有鎖,推門而入,裏麵一片漆黑,他很快的找到了屋裏的開關按扭,瞬間黑暗的空間亮了起來。
隻見江明珠一動不動的被綁在椅子上仿佛在昏睡了過去,鞏正南心口一窒,猛然衝上前拍了拍她的臉頰。
“明珠!你醒醒!江明珠!”
有人叫她?這個聲音好熟悉,一下子讓她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好溫暖。
“正南哥?你來了……”她緩緩睜開了疲憊的眸子,扯著嘴角衝他虛弱的笑了笑。
“傻瓜!你有沒有哪裏受傷?”鞏正南緊張詢問,見她搖了搖頭他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我隻是覺得頭有些昏沉。”可能是當時的迷藥還沒有徹底的消失。
“我替你解開繩子。”說著鞏正南繞到了她的身後,替她去解繩子的那一瞬間,腦子隻覺白光一閃,似乎所有殘缺的片斷都漸漸回籠,然後由一條線銜接起來。
“正南哥?”江明珠疑惑的叫了一聲,世界再一次變得寂靜無聲,他沒有回應她。
“正南哥你怎麼了?”她不安的再一次叫了他一聲,他緩緩起身,走到了她的麵前,眼中的深沉讓她無法讀懂。
“正南哥……”
“明珠,對不起,我來晚了。”他伸手輕撫過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