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教主,屬下前段時間也有所耳聞,但不知實情是真是假,正派人在詳查,所以還沒上報給教主,不想教主已經知道了。”說這話的正是站在濮陽身前的上官雲。
“那這事就由你繼續追查,如若屬實快速回報。”
“是。”
“這些正派人士既是欺到我們頭上來了,那我日月神教也必不會退讓,正好趁此機會,實現我日月神教一統江湖的佳話”那種勢在必得的氣勢,讓任我行一貫保持的如水般無痕的心境也一下子高昂起來,可就是這不經意的起伏仍是不小心牽引了腹部左下丹田的那股氣流,似是隱隱如針紮,又似萬蟻撓蝕的痛楚,深吸氣,運起內力暫壓,卻不想反噬,惹得體內各大氣息越發亂的攪在了一起,但仍是裝作無常,像是不改先前如虹的氣場,有力的說道,“今日堂會就開到這裏,都退了吧。”說完,不忘觀測堂下眾人神色,看去平常,應是無人發現自己的不適。
退得堂外,童百熊一巴掌就拍在了濮陽的肩膀上,洪武有力的大喝道,“好小子,能得教主另眼相看,不簡單啊!哎··不過,你為什麼要推卻長老一職?”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立刻引來周遭投射來的目光,要知童百熊的大嗓門一呼喝,怕是幾裏外都能聽見。然這些目光中有的是不解,有的卻是憤恨,要想楊長老一死,一直跟隨在後的幾位下屬,各自都早早就做了躋身上位的打算,可此時卻被這麼個毛頭小子占了去,想是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可無奈他與童百熊交好,而童百熊又素來與副教主走的很近,即使再怎麼不滿也隻能暗自咽下心底了。要說教主雖是任我行,可神教眾人,對東方不敗的懼怕確是比麵對任我行時還要覺得膽寒,莫看這人生得如謫仙般不染凡塵,可那眼那心那狠戾的手段,每每憶起路過刑堂時,一聲聲恍若大草原上弱小的動物被巨大的野獸一片片撕扯後慢慢咀嚼下去的痛苦喊叫,是那樣的瀝瀝在心。
“我已在堂上解釋過緣由。”還是那樣不輕不重的語氣,像是天塌下來也挑不起他一絲的情緒。
上官雲和賈布一路出來就見濮陽被眾多目光包圍著,不由走上前說道,“濮小侄,晚上可有空陪我老人家喝一杯?”想起在大殿裏任我行對他的重用,對這小子的印象也是越發覺得不錯。
“倒是無事,就不知上官長老找我有何事。”濮陽實在受不得這奇怪的熱心,還是問清楚的好。
“的確有點事要和你談談,等你來了再說吧··,副教主和童老弟要是無事,晚間也一起來舍下喝杯水酒如何?”本來這是客套話,雖說私下裏並無過多來往,但見二人都在場,不請情麵上說不過去。
“好。”這一字道出,驚詫了在場好幾個人,尤其是童百熊,本來他已準備開口回絕,因為知道東方不敗向來不喜與人過多來往,但此時···到底是個什麼狀況。隻覺得這次東方兄弟下山回來以後,就變了好多,至於是哪裏變了,卻讓自己有點摸不清頭腦了。
上官雲也沒想到他會應承下來,但仍是平常道,“好,那我就備好薄酒恭候幾位了。”說完便和賈布率先離去了。
濮陽卻是沒他們那麼多想法,隻是不想多做停留,許是那人也在場的緣故吧·應承後便也提步離開了。
看他離去的背影,東方不敗的思緒也像是跟著他一起飄忽遠離了,上官雲找他到底為何?想起上官沁見到他時,那一副嬌羞的模樣,心好像變得異常煩亂,總覺得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至於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應下上官雲的邀約,怕是連自己也理不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