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子比剛剛急促,可以說是快步走到她們的麵前,他的目光掃過中島陽子死死抱著劉凡旭的雙臂,滿臉無奈的放棄抓住正主的想法,轉而一臉煩躁的伸手緊緊抓住劉凡旭的左手腕,他看著劉凡旭的眼睛,幽幽說道“失禮了,但是請跟我走,我們必須趕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見他扯著劉凡旭就走,連帶著中島陽子也被拖出好幾步。中島陽子不願意放開劉凡旭,但是也不想就這樣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用莫名其妙的理由帶走。她邊被力氣很大的金發青年拖著便大聲喊道“我們更本不認識你,你放開阿凡,否則我們要報警了。”
金發青年很苦惱的回頭看了中島陽子一眼,嘴裏仍然說著似是而非的話“沒時間解釋了,請跟我走。”劉凡旭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隻感覺他被她抓著的手輕輕一抖,顯然他沒有想到她能夠如此輕鬆的掙脫開他的束縛,還能如此快速的反擊。劉凡旭迎視著他看向她的視線,皺著眉頭,很嚴肅的說道“嗨,聽著,你今天如果不把話解釋清楚,我們是不會和你走的,當然,我知道你隻想帶走陽子,但是我不同意,你就別想成功。所以,你應該知道最節省時間的選擇,就是告訴我們你是誰,找陽子有什麼事!”
金發青年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怔怔的望著劉凡旭,他輕輕蹙起眉心,思考了幾秒,終於點點頭,回答道“景麒,”劉凡旭一愣,這是她聽到的第二個古怪的名字,第一個是昨天晚上遇見的那個名叫六太的男孩兒,現在又多了一個古怪的男青年。不過他們都是亞洲人的麵容,金色的頭發,啊,男人的頭發並不是金色,而是鉑金色,襯著他白皙的皮膚,顯得他整個人都很幹淨。
景麒沒有繼續解釋他來這裏找中島陽子的原因,反而是掙脫了劉凡旭的手,鄭重的麵朝中島陽子單膝跪地,他的頭顱深深地垂下,鉑金色的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披散開來,整個畫麵莊重肅穆卻又奇異的美麗,是的美麗,劉凡旭怔怔的看著這如同宣誓一般的姿態,覺得這個畫麵美的不可思議。他低垂的頭顱下,聲音變得更加低沉沙啞,他用鑄就的誓言,如同一種契約,獻出了他所有的靈魂和全部的生命“遵奉天命,迎駕主上。從此以往,不違詔命,不離禦前,誓約忠誠。”最後,他微微抬起頭,仰視著中島陽子的眼睛,繼續說道“請說我寬恕。”
劉凡旭動動嘴唇,她甚至沒能出聲反駁,似乎冥冥之中有股力量阻止她打斷這場宣誓一般。她扭頭看向身邊,仍然死死抓著她手臂的中島陽子。她的臉上同樣帶著不可思議的驚詫,仿佛被什麼嚇住或者是被某種力量吸引一般,她動動嘴唇。忽然她好似從魔咒中清醒過來,猛地看向劉凡旭,見劉凡旭也看著自己,中島陽子反而是一臉迷茫,結結巴巴的問道“阿凡,怎...怎麼了?他...他是什麼意思?”
劉凡旭張了張幹澀的嘴唇,嗓子被卡主了似得,連說話都變得十分艱難“他的意思是...奉你為主,聽你號令......”
景麒打斷了兩人的話,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一臉不耐急躁,他看向中島陽子的目光裏甚至夾雜幾絲煩躁焦急,他再一次的大聲重複著“請說我寬恕,如果您還珍惜自己的生命的話。”
劉凡旭眨眨眼,重新將視線放到了景麒身上,她驚詫的的瞪著他俊美的臉龐,這個剛剛念過誓詞的人。假如她沒有聽錯,這個男人似乎威脅了中島陽子,一個他宣誓要效忠的人?她抿緊嘴唇,沒有開口,眼睛看著身邊的中島陽子,隻見她六神無主的低著頭,眼睛愣愣的注視著景麒,而她似乎被他嚴厲的目光震懾,驚慌失措中,下意識的重複了他的話“我...我...我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