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等她安定下來之後,得跟個高手學點武藝才是。
俞景玨聽了她的條件,目光閃了閃,皺眉抱怨道:“你這是找男寵,還是找保鏢啊?條件這麼苛刻,我到哪裏去給你找一個能兼保鏢和男寵雙職業的美人啊。能當保鏢,武功高強的,不一定是美人,更不一定願意給你做男寵;長得漂亮的美人,願意給你當男寵,一般隻會些諂媚討好的本事,會武功的更是是鳳毛麟角,人家要是會武功,還稀罕給人男寵啊。”
郝連楚楚目光深邃地看著他,沉靜地道:“我知道二表哥是個聰明人,定然明白我的意思。”
她直接點明了話裏的意思,俞景玨也不好再裝糊塗,臉色一正,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身邊不是有葉離嗎?他可是皇上親自指派到你身邊來的,武功也是皇宮禁衛中拔尖的,他手下那批侍衛也都是身手不弱的禁衛軍呢。”
郝連楚楚道:“我要的是能絕對忠於我,服從我,隻聽從我一人命令,藏在暗中保護我的死衛,葉離武功雖好,卻不符合我的條件。”
她語氣平和,精致如畫的俏臉上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可俞景玨卻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了一種不容分說的堅持和淡淡威嚴。
俞景玨不由怔了怔,對上她那雙點漆般的眼眸。她明明唇含淺笑,那幽黑的眼瞳中卻沒有一絲笑意,隻有一種讓他感到意外的內斂,淡漠,疏離和威嚴,這些隻有在上位者眼中才能看到的各種情緒如光華般緩緩蕩漾開來。
“好吧,我會在俞家的死衛中挑選兩名身手最好的死衛給你。”俞景玨深深呼出一口氣,將心中莫名升起的威壓之感抑了下去,正色說道。
郝連楚楚點點頭,對他展開一個耀眼的笑容:“那我就先在此多謝二表哥了。”
眼前的俞景玨看起來不過十一二的樣子,比她的實際年齡還要小幾歲,原本她是不想喊他表哥的,可轉念一想,既然她已經重生在這位長公主身上,就得入鄉隨俗,若是表現得太生分,反倒徒惹人生疑,還不如就依照記憶中原主對他的稱呼來喊他,反正不過是個稱呼而已,於她也沒什麼損失。
俞景玨看著眼前少女展開笑顏的模樣,卻不由呆了呆。她這一笑,宛如明月生輝,整個屋子都仿佛隨著她這一笑明亮了起來。
“啟稟公子,十板子已經打完了。”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的勁衣少年見兩位主子說完了話,這才出聲稟告道。
俞景玨恍惚回神,看了那少年一眼,還沒開口,郝連楚楚已經聲音和緩地吩咐道:“蓮瓣,你去命人將王嬤嬤送回她的房間,並喚府裏的大夫給她好好看傷。”
公主府裏,醫女沈袖隻負責給郝連楚楚一個人看病,其他下人看病得叫府裏的另外一個李大夫。
蓮瓣應了一聲,出去了。
俞景玨有些奇怪地看著她:“剛才你不是也想懲罰王嬤嬤那狗奴才嗎?怎麼現在還要給她找大夫?還不如晾著她,讓她多受些罪,認清自己的身份。”
郝連楚楚含笑睇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你來公主府找我可是所為何事?”
公主府裏水深,她暫時還不想做得太過打草驚蛇,留著王嬤嬤說不定還能引出背後暗算她的人。俞景玨是外人,這件事情沒必要告訴他。
俞景玨經她這一提,這才想起來自己前來的正事,神情有點懊惱地道:“你不說,我差點把正事都忘記了。我母親聽說了你和陸小世子賽馬以致從馬上摔下來的事,特意派我前來問候你,並送一些上好的膏藥和補品過來給你。輕風,快將東西搬進來。”
不一會兒,房內的那張黃梨木八仙過海雕花大圓桌上,便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珍稀藥膏和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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