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的腕表店內,婷婷望著被石飛踹開的卷簾門兀自發著呆,可是這動靜卻將偷牆根的張濤和杜金龍吸引了過來。
留給三人的是轉瞬即逝的身影,殘破的新卷簾門。
而始作俑者石飛已經出現在了晉文路西頭盡頭左拐大約三裏地左右的一個普通院子裏,院子的門大開著,一陣清脆的哭聲從屋子裏傳來。
屋子的床上躺著一個熟睡的小男孩和一個哭聲的主人。
“丫頭,怎麼了?”石飛將剛剛上小學的小姑娘抱了起來,關切的問道。
小丫頭早已泣不成聲,石飛嚐試著勸慰了很多次,依舊沒有止住小丫頭的哭泣。
就在石飛手足無措的時候,晉文路的街坊們來了,劉芸菲接過丫頭安慰了幾句,小女孩好像哭累了,眼角帶著淚花靠在劉芸菲的肩頭睡著了。
“小娥,小娥……”一個包含滄桑的中年男子聲音從院外響起,聲音中充滿了急躁和擔憂。男子進門,眾人看到的是一片赤紅的眼睛和尚未幹涸的淚水。
“哥,這到底是咋回事啊?”石飛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李翠娥的愛人,但是他現在應該是在外地打工,可忽然出現在家中,肯定是家裏出事了。
“小飛,幫我看好倆孩子,我去醫院。”中年男子交代了一句,轉身騎著車子就要離開。
“金龍,開車帶大哥去,有什麼事趕緊給個電話。”石飛看著老實巴交的大哥,知道這是大哥不想欠下人情債,可是都這節骨眼上了還這麼老實,著實讓石飛氣憤,但是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石飛也不好過多的插嘴。
劉芸菲在屋子裏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一群人在院子裏等待著杜金龍的消息。
立體投影投在了院子裏的一個石桌上,畫麵中李翠娥的愛人羅興盛正攔在李翠娥身前。李翠娥被羅興盛擋住了,可是看倒在地上的樣子肯定是被人欺負了。
“濤,開車,去醫院。讓這幫雜碎知道咱們晉文路的爺們沒有好惹的。”張屠夫標誌性的圍裙被他丟在了地上,一手提著殺豬刀奪門而去。
“王哥,你和嫂子你們幾個在家看著,我去一趟。”石飛話說的很平靜,但是熟悉的街坊們都知道石飛怒了,而石飛發怒那可是一年都不一定發作一次的。
“去吧,有事打電話。”王獸醫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說道。越是這樣,石飛越放心。而一旦王獸醫都不淡定,那事情肯定就是棘手的了。晉文路論武力,要數張屠夫;論智謀,那就非王獸醫莫屬了。
毒龍幫的磁懸浮車早已停在外邊,呼嘯著拔地而起迅速的駛向了金州市第四人民醫院。
“大嘴,拿著我的手信去麗園路黑雉酒吧找古若愚,就說石飛讓你去的。通知他們帶著所有人九點半之前趕到第四人民醫院。婷婷,你拿著我的手信去紀元路三十號麗苑小區六棟二單元2046室找王曉雅,讓她帶著她的人十點之後去第四人民醫院,看了我的手信她知道該怎麼做。”在石飛前腳離開,王獸醫從桌子上著了一支圓珠筆迅速的在紙上寫下了一些字交給了石飛始終沒有接見的張大嘴和婷婷。
在大嘴和婷婷離開之後,王獸醫小心嘀咕著:“古若愚,你要是不識抬舉,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說著一絲陰狠的目光從眼中劃過。
“師兄,小飛很危險?”剛給小男孩喂完奶粉哄著他睡著的李翠娥恰巧看到了王獸醫眼中流轉而過的目光,心中升起一股後怕。連師兄都覺得必須靠毒龍幫解決的事情,那就隻能說這事非常棘手了,當下擔憂的問道。
“恩,芸菲,我剛才好像看到了羅麗娟。”王獸醫深沉的說道。
“怎麼會是她?那小飛要是看到他那火氣還不上天啊。”
“誰說不是呢?我說這幾天怎麼羅麗娟這麼安生,按照小飛的秉性,有仇找他報,當場打死他他都不會生氣的,可誰知道羅麗娟這女人怎麼想的,竟然拿翠娥來當做報複對象,真是利令智昏啊。”
“不行,我要去黑雉酒吧找古若愚,他要是敢不出人,我直接弄死他。”說著,劉芸菲身上的肥肉配合似的露出暴怒的青筋,好像隨時要置人於死地一般。
王獸醫搖了搖頭,不置可否的說道:“你就在家看好孩子吧,如果大嘴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這晉文路他是待不下去的。”
“你就整天裝吧,要不是這麼裝,嫂子能離家出走?”
“她是出任務了,不是離家出走。你要我怎麼跟你解釋啊?”苦大仇深的王獸醫無奈的看著恢複成八婆樣子的師妹,知道再多說下去,肯定要被這個四肢發達,頭腦同樣發達的師妹給套出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
“切,你家任務一出就是五年啊。”見王獸醫不再說話,劉芸菲也隻好悻悻的回到屋裏繼續看著兩個孩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