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路往西十三公裏是一個小村莊袁莊,也是金州市唯一沒有改建成樓房的小村莊。村子裏大約有三千多人,這個村子之所以能在百年的新農村建設浪潮中保存下來,究其原因在於團結。
曆任金州市的領導都將這個袁莊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可惜百年的曆任官員都沒有做到。即使華夏大區整合也沒有人將這個村子改造成新農村。
“就是這個村子,沿著中間的路一直走,盡頭就是。”對石飛充滿興趣的王曉雅充當著向導。
車子一直開著,沿著筆直的公路徑直駛出了村子。在村外兩公裏的地方一個單門獨戶的小院前停了下來。院子的圍牆修正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一看就是一個有藝術氣質的人設計出來的。
朱紅色的大門上,竟然雕刻著門神。左右各一,尉遲敬德和秦瓊被刻的栩栩如生。而兩尊門神的高度竟和常人一般高。
“真夠惡俗的。”石飛低聲嘀咕了一句。
“別亂說話,這門神是我朋友的太爺爺親手雕刻的。曾經有人出五億想買這兩扇大門,我朋友都沒賣。”
王曉雅在門神的肚臍上敲打著,力氣時重時輕,速度時而急促時而緩慢。
“裝神弄鬼!”石飛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因為隨著王曉雅的動作,兩尊門神的嘴裏發出或低沉或高亢的聲音。
“別亂講話,我這朋友脾氣很怪的。”王曉雅不滿的瞪了石飛一眼。
門開了,沒有半點前兆,沒有半點聲響,仿佛這門就應該是打開著的。這還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門打開之後,兩位門神的武器都各自收到了各自的背後。
“嘖嘖,這什麼高科技?”張大嘴忍不住嘀咕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石飛覺得自己被強製刷新了世界觀,沒好氣地說道。
院子很大,坐北朝南,主屋距離大門口少說也有八十多米的距離,一個小型的四合院。主屋前麵清一色的落地窗,皎潔的月光揮灑而下,打在窗簾上。
“進!”屋內傳來一聲夾雜不清卻勉強聽得見的聲音。
悄無聲息的中門打開了,石飛看著漸漸亮起的燈光。屋子內家具簡單的可以用一隻手數過來。奢華與簡陋完美的詮釋著石飛著百米之內的變化。這都不是關鍵的,而是屋子正中的桌子內側坐著一男子,淩亂的發型,頭油將頭發油成一縷縷的。麵色蠟黃,卻又好像是月光照射的緣故。唯一出彩的就是還算和諧的五官中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石飛不知道該邁哪隻腳進屋,地上全是被邋遢男子無情拋棄的紙張,從淩亂的紙張上可以看到有的上麵潦草的寫著幾個字,有的工整的寫了滿滿的一張。
“閨蜜,你這是搞什麼?我才三天沒來,你這屋子又成了垃圾場。”王曉雅抱怨了一句,不好意思的看了石飛一眼就從地上開始收拾淩亂的紙張。三五行字的收拾在一起,寫滿字的收拾在一起。字跡工整的一摞,字跡潦草的一摞。
一聲擤鼻涕的聲音響起,接著石飛看到一張沾滿黏稠鼻涕的衛生紙落在了王曉雅的腳下。
“你想死啊!”伴隨著尖叫,王曉雅罵道。
“矯情,你那潔癖該改改了。”坐著的男子絲毫沒有因為來了客人而起身,兀自坐著自己的事。隻進屋的七八分鍾裏,石飛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三五成行的紙被男子丟在了地上,而王曉雅竟然放下身段將男子擤鼻涕的衛生紙也用腳踢到了一堆。
“那個,對,就是那個小孩,你去裏屋裏給我拿包紙。”男子看了看,順手指著石飛說道。
“我?”石飛也不生氣,畢竟來這前就知道這家夥脾氣古怪。
一包紙被石飛從裏屋拿回放在桌子上,結果男子頭也不抬的抽泣一張放在鼻子上,用力的一擦。
“小屁孩辦事就是不靠譜,丫頭,去給我拿包紙。”男子搖了搖頭,打開身邊老舊的電腦,袖長蠟黃的手指在古老的鍵盤上敲擊著。
“丫頭,你這水平越來越不行了。沒告訴你要想吸引人,標題必須夠黃夠暴力。”男子在電腦上隨意的看了一眼,頗為不耐煩的直接按下了關機鍵。
“你們有事?”仿佛石飛二人是剛來到屋裏一般,男子頭也不抬的問道。說著從桌子下取出一箱子煙,箱子上赫然印著七匹狼三個字。
“我,兄弟,哪裏買的這麼多?我把我們整條街都找遍了也就買了三條。”石飛看著成箱的七匹狼,兩眼放光。
“哎,此時說來話長,不說也罷。如果你想要我可以賣給你,進價賣給你。”
“你有多少?”石飛狐疑的問道。
隻見男子隨手丟給石飛兩把鑰匙,接著說道:“東西兩側的廂房鑰匙,要多少自己拿。一箱五十條。”
石飛看著男子沒有給自己煙的意思,悻悻的結果鑰匙,走到了東側廂房。八米寬,五十米長的屋子裏,堆得慢慢的全是自己最愛的七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