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一切都要多加小心!奴婢,會盡快趕回來與你彙合的!”
沈流蘇點點頭,攘了門雖然不曾回頭,不過還是清淡的說了一句“一切小心”這才朝著宗政仁的太子府而去!
這是她來北國這半月多第一次去宗政仁的府邸,其奢華程度毫不亞於皇宮。入門之後,處處青石玉街,白玉成台,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射下耀耀奪目!
庭院中一處涼亭裏,宗政仁與宗政德二人正執手下棋,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
相比之下宗政德就顯得浮躁很多,他不時的抓耳撈腮,一臉的不痛快。
“該你了!”宗政仁一揮手中折扇,一身素色青衣高坐在旁,笑的越發濃厚。
“不玩了不玩了!”宗政德把棋子一丟:“皇兄你明知道我這棋藝粗鄙的很,還讓我來與你下棋,這不是誠心讓我難受嗎?”宗政德弓著身子,托著自己的下顎看著滿盤的棋子是越看越生氣。
他幹脆從一旁站了起來,垂頭喪氣的說道:“這普天之下能有幾人棋藝能塞過你的?你又不肯讓我幾個子,我看你以後還是左手跟右手下好了,以圖個自得其樂!”
宗政德一回頭就看見沈流蘇遠遠的站在不遠處,她迎風而立,發絲有幾許繚亂。微涼的微風徐徐吹來,她麵上的那麵紗便微微揚起,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境!
咦……宗政德又對沈流蘇的臉起了興趣,遠遠就喚沈流蘇過去。
“玉兒可會下棋?”
玉兒是沈流蘇臨時給自己取的名字,用來掩護自己的身份。取其玉蘭家族的頭一個字為名!
人前她便是這個身份!
沈流蘇款款而笑,徑自上前走到棋局旁,見白子還未身先動便就已經被吃的所剩無幾,不禁心中來了興致便脫口而出:“年幼時曾與家師博弈,不過後來家師病故,便再未有機會與人下棋!一晃多年,隻怕早已經生疏了!”
“玉兒姑娘又謙虛了!你不僅滿身文采,又是一身武功還懂得醫術之道,依我之見你的棋藝自然也是上上乘的!”宗政德這個時候倒是誇讚起沈流蘇來了,他抬步走到棋局前,對著宗政仁說道:“皇兄,不如你與玉兒姑娘來一局,看看誰勝誰負!免得,日後你日日在我耳邊念叨,說你棋藝也是天下無敵,無人可匹敵!”
他一揮袖便已坐下,摩拳擦掌,靜等看好戲!
“玉兒姑娘,可賞臉?”宗政仁看著沈流蘇,這些日子的相處,有太多的地方讓她驚豔,更讓自己深深震撼了。
這樣一個盛世風華的女子,實在是人間少有!
他的心早已經在不經意間動蕩不已,說不出是什麼時候;或者,從第一眼看見沈流蘇開始,也或者是沈流蘇開口嚷道:“有淫賊,那一刻開始!”這個女人,不管擁有一張是樣的容顏,她都一樣讓人忍不住為之傾倒!
沈流蘇款款坐下,也不拒絕:“那民女這邊獻醜了!”
棋局對弈,一時間風雲變化。
棋局便是戰場,謀定而後動!
棋盤上沈流蘇剛剛落了一子,宗政德就出來搞破壞:“這樣玩沒有意思,不如我們來設個賭局,怎麼樣?”他的眉宇之間盡是興奮之色,沈流蘇瞧著這個四殿下,估計又沒有安什麼好心了!
不就是想瞧我的容貌嗎,我又豈能如你心願?
“噢,棋局之外開賭局,這倒是頭一次聽說!”宗政仁也起了轟。隻有沈流蘇知道他這是激將法,希望她全力以赴對待這次博弈!
一得宗政仁的點頭,宗政德就興奮的說道:“如若玉兒姑娘贏了,我便散盡千金雙手奉上;如若玉兒姑娘輸了,就要取下這麵紗,讓我與皇兄一睹真容,如何?怎麼看,這對於玉兒姑娘都是不虧的!”
宗政仁隻笑不語,心中也想看看!
都聞將軍府的庶出小姐,一張醜顏遮住自己的傾世之姿,忍氣吞聲多年。雖然這些日子日日與沈流蘇有見麵,可是自己卻始終沒有機會見她的真容!
對於自己的棋藝宗政仁是十分有把握的,如今就等沈流蘇點頭。
沈流蘇又哪裏不知道宗政德的小心思,她將棋子握在手中,抬頭輕笑道:“四殿下說的也是!不過,空口無憑,不如立字為據,免得他日有人像剛剛扔了這棋子一樣毀了這口頭之約!”
看似無害的笑容,卻是反將了宗政德一軍!
宗政仁忍不住哈哈大笑:“四弟,你認輸吧!不過暖場,你就占下風了,我看你還是立字為據的好。否則今日,我這棋可是下不了了!”
知道自己被嘲笑,宗政德頓時紅了臉,招手就讓人取來筆墨:“莫逞口舌之快,一會就有好看的!”府中仆人很快就端來了筆墨,隻見宗政德揮筆如風,轉眼之間就立下了字據為證,拿給沈流蘇看。
沈流蘇取過來,隻見宗政德的筆風渾厚有勁,字體頗有大將之風。她點點頭,在尾頁用手點了點:“四殿下忘記你的印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