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先走了奧……”
東嶽說著把校服外衣套在了身上起身便走。
開玩笑……本來今天就因為看電視耽誤了一些時間，眼看下午上課都要遲到了。
更何況這老板今天很不對勁，東嶽可不敢過多逗留。
畢竟最近狂躁的人很多，動不動就殺人啊！
此時東嶽更是聯想到了一直沒有出現的老板娘，心裏更是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想。
“老板娘……該不會……”
一邊這樣想著，東嶽一邊快步向門口走去。
眼看要出門了，怎奈何他沒忍住，竟多嘴問了一句。
“欸，叔！你家我姨……今天咋沒來呢？”
“她啊……”
老板此時已經把那八塊錢捋得平整，卻又胡亂地放進了圍裙的口袋裏。
聽見東嶽的問他，又抬起了頭，麵無表情地歪著頭看向東嶽。
隨後緩緩吐出幾個字：“讓我殺了。”
“啊？”
東嶽都要走出門了，邁出的腳頓了一下，收了回來。
他回頭看向老板，難以置信，滿是錯愕的神情。
“什麼？”
門口旁邊那桌喝酒聊天，似乎有吵起來的架勢，聲音越來越大了。以至於東嶽沒怎麼聽清老板說什麼，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殺了。”
老板重新說道。
“我把她殺了！”
聽老板的語氣，仿佛說的是什麼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雲淡風輕，理所應當。
這種莫名其妙的坦誠，讓東嶽都有點懷疑自己了。
“哦，殺了啊……”
東嶽點點頭。
但是緊接著，他反應了過來。
“不對，不對！”
他說什麼！殺人？
“對不起，我沒聽清——你說什麼！？”
盡管心裏的猜想被證實，但是東嶽還是不敢相信。
“嘿嘿嘿嘿……”
老板突然猛地咧開嘴角，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
東嶽心裏一驚，不由得後退了半步。
隨後猛地一轉身，再次一頓一頓地往後廚走去。
他一邊走向後廚一邊大聲回答東嶽：“我說，我把那娘們殺了！”
他此刻隻覺得耳朵嗡嗡響，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可以說，老板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卻讓他理解不了。
更何況，老板那逆天發言喊得已經夠大聲了。按理說，這種危險言論肯定會引起注意。
可奇怪的是，旁邊那桌喝酒的也仿佛沒聽見，還在自顧自地叫嚷著。縱使平時粗枝大葉的東嶽也覺出一絲詭異。
“不是，叔……”
他心中那種異樣的感覺，衝向了頭頂。緊張的感覺讓他的心髒狂跳不止。
他在開玩笑，一定是在開玩笑！
來不及多想，東嶽急忙跟了上去。
“嘿嘿，瞧你，還什麼殺人。”
東嶽一邊說著，一邊尬笑著，試探著掀開了後廚和外麵過道隔著的那層簾子。
“你怎麼開這種玩笑呢……哈哈……哈……”
就在掀開簾子的下一瞬，他的笑聲戛然而止，本就僵硬的笑容徹底凝固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