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山(1 / 2)

一年之後,草屋前,蕭遙正在擬演著那本劍法秘籍中的第一式『幻斬』,其動作很簡單,僅僅由兩個動作組成,拔劍、收劍。寒雪則在一旁照料她的花花草草,這些花草看似普通,在她手裏卻能變成醫百病解百毒的靈丹妙藥,也能變成見血封喉蟻噬靈魂的人間劇毒。「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寒雪看似漫不經心的問。「明天吧!」蕭遙收起破天凝視那墓碑,用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滄桑語氣說。次日,天還未亮,蕭遙和寒雪就從夢中醒來,或者他們昨夜根本沒有夢,再次收拾了一下東西。

清晨,東方的夜空剛露出魚白,四周靜悄悄地,連風聲都沒有。蕭遙和寒雪站在墓碑前,靜靜的凝視碑上那滄桑的五個大字,誰都沒有說話。許久,初陽早已掛上了枝頭。這時,沒有任何先前的預謀,蕭遙和寒雪齊鞠九十度躬。連鞠了三次,最後一次整整鞠了十分鍾,他倆才緩緩起身。似乎毫無留念的轉身離去,兩滴久別一年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滴在露水依在的草木上。蕭遙與寒雪走在樹林中,輕輕的步子,似乎怕傷害到腳下的小草,和葉上的螞蟻。一隻雪兔突然從他們麵前的草從中衝出來,擋在他們麵前,似乎要留住他們。寒雪走過去抱起那隻雪兔撫摸它那柔順的皮毛「小兔,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哦。」說完俯下身放下雪兔。可那雪兔就隻是望著她,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寒雪看著那可愛的雪兔,心中很糾結,不知道如何讓它走。蕭遙看到後,惆悵的說了一句「走吧!」寒雪回頭看了看已經繼續往前走的蕭遙,又看了看可愛的雪兔,硬下心跟在蕭遙身後離開了。可她沒注意,雪兔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但未等他們走多遠,突然他們周圍的樹木草從無風自動,天空中傳來一陣陣嘶鳴聲。眾多的魔獸動物從林中穿出,其中,有曾經受到蕭遙和寒雪幫助的,也有在最近一年被蕭遙修理的,因為在這一年中,蕭遙沒有再殺一隻魔獸動物,因為動物也是有家庭的,他深深明白那種痛失親人的感覺。也就這樣他與那些本應對人類深惡痛絕的魔獸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已至於現在一起來給蕭遙寒雪送行。蕭遙抬起頭不想看那些魔獸,卻看見藍天下,一隻隻鵑雪鳥長嘯著撕裂天空。一片雪花飄飄揚揚的飄進蕭遙灰色的眼睛,化成淚水,滴進了蕭遙的心田。本就心軟的寒雪再也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這個悲情的畫麵持續了三秒鍾。第四秒鍾時,蕭遙眼中青光一閃便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滴淚水。寒雪麵前一陣狂風掠過,她也消失在風中。

隱靈山外,那古樸的禁地石碑前,突然狂風大作,卷起片片雪花飛舞。蕭遙和寒雪出現在碑前,此時寒雪已經平複了心情。雪花下他們再次鞠了三躬,這次是給那些魔獸的。「我們現在去哪裏?」寒雪問。「向東走,父親母親在那裏。」蕭遙望著那白茫茫的東方回答說。蕭遙與寒雪在祭拜過蕭逸塵和淩雪後,便繼續向東前進,來到了雪梅村,蕭遙出生的地方,蕭遙一來到這裏就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很親近。寒雪則在街上左看右看,把弄著她從未見過的裝飾品。忽然,寒雪拉起正在凝視那間老屋蕭遙的手,指著一個很漂亮、精致的玉器說「看!那個玉兔好漂亮!我想要!」蕭遙一時沒反應過來。那攤主看見有生意上門搶著道「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力啊!這攤子中最好的一件就被你相中了!」攤主拿起那精致的玉兔吊墜接著道「這玉兔不但做工精致,而且用的是稀有材料雪晶石所鑄。而且經高人瞳術加持,佩戴者可以額外增加一年靈力!怎麼樣?很好吧!」未等蕭遙和寒雪答話,他又接著說道,多麼熱情的攤主啊!「看這位姑娘這麼美麗動人,又對這吊墜一見鍾情,而且這樣的美物也隻有像姑娘這樣美麗的人才有資格佩戴!這樣吧!我就成人之美將這玉兔低價賣給你!」攤主再次打量了一下寒雪道「五萬雪幣!很劃算吧!」寒雪聽見攤主說要給她馬上欣喜的從攤主手中拿過玉兔,拿在手中愛惜的把玩了一下。便開心的拉著蕭遙要走。攤主見寒雪對那玉兔很是喜歡,心中暗想『真的是貴族子弟,都不識貨的,這次賺大了,那玉兔的成本才十個雪幣!嘿嘿」可是當他看見寒雪拿著玉兔轉身欲走,心想「不會是不想給錢吧!她們是貴族子弟,那些貴族我一個平民可惹不起啊!」想到這裏,他心馬上就涼了半截了。但他還是擋在了蕭遙麵前,他想了一下「現在街上人這麼多,諒他們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幹這種令群眾憤怒的事吧!」蕭遙很奇怪,心想「剛才送了一個玉兔給寒雪,現在攔著我幹什麼?難不成也有東西要送給我?」於是,蕭遙問道「請問還有什麼事嗎?」那攔住蕭遙去路的攤主低著頭培養了一下情緒後,猛地抬起頭用凶惡的語氣道「難道你們買了東西,就不準備給錢嗎?」可是當他看見蕭遙那灰色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睛時,他後悔自己這麼衝動了。寒雪探過頭來天真的問,她那天真的樣子可以秒殺狼「錢?那是什麼東西?」攤主連忙擺手惶恐地說「沒!沒什麼!」說完就灰溜溜的收拾攤子準備離開,在收拾攤子時,他還盯著蕭遙,生怕蕭遙一生氣讓他曝屍街頭,或者把他傳送到一個人荒無人煙的地方。蕭遙奇怪的看這那攤主對寒雪道「他在幹什麼呢?剛才他也送了你一個玉兔,要不我們去幫幫他?」「好啊!」說完蕭遙就向那攤主走去。那攤主以為蕭遙是來殺他的,急忙背上裝好的東西,將沒裝的隨便一扔,馬上就給他自己加了個疾風跑了。蕭遙還未反應過來,那攤主已經沒了蹤影。這時,寒雪走過來撿起地上那攤主慌忙之中留下的器物,望著蕭遙說「這麼漂亮的東西丟了多可惜啊!他不要了,我們留下吧!嘻嘻!」說話間,寒雪就把那些玉器收進了包袱。蕭遙看著早已沒影的攤主離開的方向,也隻能無奈的道「好吧!」之後,他們繼續在雪梅村內逛。直到傍晚,寒雪抱怨的對蕭遙說「累死我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好不好?」「恩,好的,今天在街上聽別人說,好象一個叫『客棧』的地方可以住。我們找找吧!」此時的蕭遙已經用瞳術將自己的眼眸的顏色改變成了隻有兩種顏色的眼眸,也就是二階。因為今天在街上不下五十人看到他灰色眼眸後,大叫一聲「八階高手!」甚至有人當場拜師。而寒雪天生深藍色的眼睛,而且又沒有修煉瞳術,所以並沒有人驚訝她的階位,但她的回頭率可是百分之兩百,走在街上她就收到了不下二十束花!甚至有人當場示愛。無奈之下蕭遙不得不給寒雪施了一個偽裝瞳術,把寒雪的美麗稍稍的打了一點折。不一會兒,他們便找到了一家客棧,寒雪興奮的衝進這家叫『緣』的客棧,她以為門後就有床,那樣她就可以休息了。可當她衝進門後,等待她的卻是一張張冰冷的桌椅,和熱情的店老板。她立馬就低下了激動的頭。店老板麵帶微笑著說「兩位客官,請進!請問兩位打尖還是住店?」「什麼是打尖?」蕭遙問。「呃…、就是隻住一晚上。住店就是長期居住。」店老板擦了一下虛汗道。「哦,那我們打尖。快點給我們找個房間。我很累了。」寒雪等不及的道。「好!請問你們是要上房還是平房?」店老板依然微笑著道。「給我們兩間上房吧!」蕭遙回答道。「那請把押金付了吧!本店屬於平價旅店!價格公道!一晚上隻要五十雪幣!」「押金?什麼是押金?」蕭遙茫然道。店主再次擦了把汗,心想「剛出來闖蕩江湖的貴家子?連這都不知道!算了,有錢賺就行!。店老板道「也就是錢。」「錢?什麼又是錢?」蕭遙和寒雪異口同聲的問。這次店老板徹底沒話說了,心想:「不是吧!連錢都不知道!他們是哪個貴族的後裔哦?不管了,沒錢賺還說什麼。」於是,發火道「沒錢還學人家住客棧!走!走走!走!」蕭遙和寒雪被店老板一下溫一下冷整的不知所措,站在那裏也不想離開的樣子。就在這時,一個飄逸出塵的男子走進客棧,看都不看那店主人道「來間上房,這兩位的賬算在我的頭上!」說著將一塊金色的晶體遞給店老板。店老板顫抖的接過那塊晶體,因為他知道這塊晶體價值一千雪幣。「恩,貴客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