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先是一愣,旋即驚怒異常!古荒的目標並非他們,而是要救林誌玲。立時,喝聲四起,四人紛紛散去護體罡氣,拔身而起朝古荒撲去。
然而他們終究是慢了半拍,隻聽得嗡嗡嗡三聲激鳴,三刀銀白火刀芒劃出一團耀眼的光芒,三刀齊出,卻奇跡般地練成一條直線,如四條張牙舞爪的火龍奔騰而去。
狂劍與林誌玲鬥得正十分激烈,雙方實力相當,難分上下。鬥了這麼許久,二人真元消耗不可謂不劇,渾身熱氣騰騰正是將真元催發到極致的效果。
誰都明白,這一戰將是不死不休,是以誰也不敢大意,誰也不會留情。
砰!
兩道漆黑掌影和狂劍劈出的劍氣撞在一起,發出驚天動地巨響。二者交擊之處產生一股龐大的氣勁,旋出彌漫方圓丈許的勁風,震力更是讓交戰雙方向後急退數步。
二人雙目冰寒,但都從對方瞳孔中看出深深的忌憚。
吼!狂劍一聲大吼,手中大劍旋起一蓬劍氣欲再攻。
猛聞一陣急速破空聲從背後傳來,迅捷若雷,氣勢好不驚人。狂劍大驚不已,趕緊回頭一看,立時大驚失色。隻見一條近三丈的銀色火龍挾風雷之聲,已經距自己不足尋丈。
“是你!”
狂劍又驚又怒,自己雖與林誌玲大戰,可是對周圍的警惕性一直未有多少放鬆。可古荒竟能淩空轉變氣機,鎖定自己已然讓他吃驚不小。而斬出的刀矢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直到此時自己方才覺察更是讓他難以置信。
他怎麼也想不到,區區一個凝氣境四重天境的毛頭小子,為何總能頻頻展現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實力。更加可怕的是,這種實力連他也感到了威脅。
腦中心念如飛,狂劍手下卻不見絲毫遲疑。隻見他白皙的臉上現出凝重之色,雙目如冷電盯著激射而來的火龍。隨即左足向後滑開一步,猛地提起大劍,連喝三聲,三劍連環狂劈出去。
頓時,隻聽得大劍卷起一團團氣勁嗚嗚作響,三道丈長劍氣呼嘯而出,撲向火龍。
砰砰砰!
不及眨眼,三道劍氣先後與火龍撞在一起,發出金石相擊的激越聲響。短暫的沉寂之後,隻聽轟隆一聲,劍氣與火龍應聲而碎,化作漫天火雨,蓬蓬而下,絢爛奪目。
“哼!”一聲冷哼,滿臉怒容的狂劍向後退了一小步。
雖然僅僅是一小步,卻有著非凡的意義。它意味著,古荒,已經有能夠足以能夠讓化靈境動容的實力。能夠讓化靈境高手如此重視的人,最次也擁有破虛境左右的實力。而古荒距破虛境的修為尚且有不小的距離,而他表現出的實力卻著實讓人覺得駭異十分。
“這……這……”朝古荒撲去的四大高手不約而同停下腳步,瞠目結舌,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其實何止他們,就連狂劍和林誌玲亦是駭然。特別是林誌玲,她雖一直覺得古荒頗為神秘,卻不想以至如斯之境。
然而就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中,古荒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扣緊骨刀的雙手卻不住的顫抖。誰都看得出,方才雖僅僅是兔起鶻落的片刻,古荒所消耗的真元必定是難以相信。而事實上,古荒不但真元幾近枯竭,就是剛剛後所好轉的內傷又加重不少。
即便如此,他依舊挺直腰板,如一株傲立風雪的蒼鬆。
一串清脆的笑聲打破大殿中的沉寂氣氛,林誌玲一閃搶道古荒跟前,笑吟吟道,“想不到你這麼有本事,害得人家擔心的要死。”她的聲音極為甜美,隻覺要讓人骨頭都酥了一般,再配上一雙清澄透明的眸子,當真是令人著魔難抑。
“哼。”不過小銀並不領情,冷冷道,“我主人為了你,差點命喪黃泉。”這次他到並未誇大,方才如果有絲毫的失誤,那麼等待古荒的怕真的是死神。
古荒淡淡問道,“你沒事吧?”
林誌玲白皙如玉的嬌容先是一愣,旋即滿不在乎的笑道,“這大塊頭雖然不錯,卻也不被本姑娘放在眼裏。”
“小妖女大言不慚,今天你是插翅難逃!”秦華健上前一步,冷喝道。
林誌玲鄙夷道,“你隻知道逞口舌之利麼?如果要打,本姑娘奉陪到底,如果要吵架,那麼還是去找個長舌潑婦。”她冷笑一聲,又補道,“若是這大塊頭礙事,本姑娘保證不出百回合,要你們全部命喪當場,你算什麼東西!”
四人皆是暗驚,明白她絕非吹大氣,而是有這個實力才敢口出狂言。
“你!”秦華健大怒,臉色鐵青,卻又不敢發作。林誌玲的修為比他高出不知一星半點,他出麵挑戰與找死無異。
由於秦華健投靠天仙宮之故,程鈺慧對其非但無絲毫好感,反而樂得看他出醜,故而冷眼旁觀。還是火靈子出言解圍道,“對付魔教妖人,何必講道義!狂劍,你還不快動手!”
咚的一聲,狂劍將大劍拄地,冷道,“我狂劍不接受任何人命令,你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火靈子尚未說話,卻聽林誌玲冷笑連連道,“好你個狂劍,違抗娘娘的命令便也罷了,還敢聯合這些人來對付本小姐!”她雖笑靨如花,然而從她冷冰冰的語氣中,誰也能感受到那種被背叛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