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古荒的心竟是大軟,隻覺眼前這個要強的女子,其實和潔兒一樣,內心有著脆弱的一麵。
原本理直氣壯的狂劍微微低下高傲的頭顱,卻又馬上昂首道,“公主,非是屬下犯上,而是娘娘做的太過分。屬下不想一生受無窮無盡的禁錮,所奢求的不過是自由。隻要公主答應為屬下接觸禁咒,屬下願意馬上將東西雙手奉上,並且將這些阻擋您的人全部鏟除!”
他語氣即謙卑又極為強硬,可想一旦林誌玲不能滿足他的要求,必將翻臉無情。
古荒暗自驚疑,“公主?狂劍竟叫她公主!林誌玲到底是什麼人,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一連串的疑惑縈繞在古荒心間,卻聽小銀道,“難道林誌玲是魃族公主?不會吧,魃族都是一群行屍走肉,怎麼會有這等美若天仙的公主?難道真的是牛糞中的鮮花,嬌豔出眾?”
古荒暗驚之際,隻聽秦華健立時喝道,“狂劍,你竟敢不遵守承諾!”
“哼。”狂劍白了他一眼,極為不屑,嗤之以鼻道,“我與你們並未有任何承諾!我向公主出手亦是逼不得已,隻要誰能給我自由,狂劍便為他賣命!”
“嘿嘿,這家夥果然現實,不管勝負如何,贏家一定是他。”小銀笑道。
古荒暗道,“看樣子林誌玲無法滿足他的要求,難免一戰。小銀準備好了。”
小銀苦笑道,“主人你就不能袖手旁觀麼?罷了,如今生死一線,你不幫小妖女也再無他法。而且小銀討厭天宮,更盛小妖女!”
古荒不再言語,趕緊恢複所剩無幾的真元。最後一擊在即,能恢複一點是一點。
便在此時,林誌玲長歎道,“狂劍,我知道娘娘將你禁錮在此有些不妥,可是為了守護族中聖物也隻得如此。而且我功力尚淺,無法為你祛除禁咒。但是我答應你,一旦進階通天境,定達成你的夙願。”
秦華健冷道,“魔教妖女的誓言,也足以令人信服麼?”
林誌玲道,“似你這等背棄師門,改投他派的叛徒也有資格諷刺本姑娘麼?”
秦華健俊秀的臉鐵青一片,猙獰無比,恨不得將林誌玲碎屍萬段。不過他也真耐得住性子,怒極而笑道,“好,妖女你等著!看誰能笑到最後!”
話音未落,狂劍已經上去一步,如山嶽般魁梧的身軀將眾人排開。他目光炯炯,直射林誌玲,幾乎是一字一頓道,“公主真的不願麼?”
林誌玲冷然道,“你若不信,我也沒什麼好說。”
“好!”狂劍大吼一聲,大劍猛地提起,灑下一片寒光,喝道,“那麼狂劍隻能殺你!”
話音未落,大劍劃出一朵劍花,直指林誌玲,一身氣勢攀至巔峰。林誌玲一言不發,目沉如水,渾身湧起若隱若現的漆黑魔氣,將一襲白衣的她襯出一股邪氣的美。而她一雙纖手輕按,已多出兩條白練,亦是蓄勢待發。
眾人皆是一驚,狂劍手中大劍本是沉重,可在他手中舉重若輕,可知其劍法之高。而林誌玲雖不動聲色,可實力之強怕是猶在狂劍之上。
“火寨主,我們要不要幫忙?”程鈺慧怕狂劍不是林誌玲對手,小聲問道。
火靈子道,“狂劍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們按兵不動。”
程鈺慧閉口不言,也明白他是要雙方鬥得精疲力竭再出手將二人性命盡取。一股寒氣冒起,程鈺慧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暗道,“此人心機之深,當真令人發指!”
眼見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大殿再次陷入寂靜,連微弱的心跳都清晰無比。雙方誰也沒有貿然動手,屏氣凝神,一旦對方露出絲毫破綻,便將發起狂暴如雷的攻擊。
壓抑的氣氛令人呼吸也沉重三分,突然一聲大喝打破寧靜,眾人這才見古荒上前一步,道,“此戰由我出!”
大殿先是一陣一靜,旋即落入嘩然的嘈雜聲中。
秦華健狂笑道,“古荒,你莫不是嚇傻了吧?就憑你那點本事,連出來找死的份都不夠,還敢丟人現眼!”
程鈺慧氣急道,“古荒,你不要命了麼?”
“哈哈哈!”狂劍發出一連串大笑,震得大殿簌簌而抖,道,“小子,爺爺手中的劍,可不斬你這等廢物!”說著他還揚了揚手中大劍,神情極為不屑。
林誌玲卻收起魔功,走到古荒跟前,柔聲道,“古荒,你……你為我做的太多了。不過狂劍非同小可,你不是對手。”他雖感激古荒,卻也不信古荒能夠抗衡狂劍。
秦華健更在一旁聒噪道,“小子,妖女雖心狠手辣,不過對你真不錯,免得被一劍宰了,死得太不值當。”
古荒根本不理他,堅定道,“這將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言罷,在林誌玲駭異的目光中,古荒盯著狂劍,冷冷道,“出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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